“来这儿听啥子用?”韩秀峰哭笑不得地问。
“招募青壮重建盐捕营!郭大人说,粮饷由泰州分司和通州分司支应,们不用再为粮饷操心。而且之前都司、千总、把总、外委和额外外委个不用,让们物色合适人选,郭大人会具折保举。”
“让这个从六品州同和你这个从八品盐知事,物色正四品都司?”
“韩老爷,正四品他也是武官,武官跟们文官能比吗?再说们运司衙门盐捕营跟镇标、河标那些绿营不样,别说那些个总兵、提督管不着,连藩台、抚台都无权过问,只有兼两淮盐政两江总督才管得着。”
“别谢,在这儿好好静养,先去忙。”
……
郭沛霖刚走不大会儿,张翊国竟跑进来。
韩秀峰探头看看他身后,下意识问:“张兄,你咋跑泰州来?”
“是盐知事,郭大人移驻泰州,能不来吗?”张翊国生怕外面人发现韩秀峰伤是装,赶紧关上门。
,等会儿设宴给你庆功,记住,别再口无遮拦。”
“郭大人放心,那些话也只敢跟您说。”见郭沛霖转身要走,韩秀峰急忙拄着拐杖站起身:“郭大人,还有件事。”
“啥事?”
韩秀峰从袖子里掏出叠银票:“您刚到任,正是最缺钱时候,这千两是心意,这两千两是角斜场盐课司大使韩宸孝敬您。”
运司衙门被贼匪给占,衙门那些税银就算没被刘良驹卷走也进贼匪“圣库”,郭沛霖初来乍到是要啥没啥,各种开销却不少,正是最缺银子时候,也不跟韩秀峰客气,接过银票问:“你认得韩宸?”
“营里弟兄们呢?”
“韩老爷,对不住您,…………”
“到底咋?”韩秀峰急切地问。
提起这事张翊国就郁闷,气得咬牙切齿地说:“韩老爷,您走后第三天,新任府台就赶到万福桥,说雷大人那边不能没人听用,他手下也不能没人差遣,就这把营乡勇全抢走。本来是想拦,可人家说陈虎陈彪和姜槐他们全是泰勇,又不是盐捕营兵,您说能怎办。”
泰勇营归泰州知州张之杲管,张之杲要听知府,细想起来新任知府福珠朗阿抢人还真抢理直气壮。韩秀峰正不晓得该说点啥好,张翊国又苦着脸道:“韩老爷,营乡勇被抢走,郭大人也不高兴,让将功赎过,来您这儿听用。”
“他跟是同乡。”
“为人咋样?”
“可信也可用,只是听说贼匪进犯扬州,担心运司衙门安危,来不及去东台跟孙运同禀报就擅自招募乡勇,命角斜场盐课司副使率乡勇跟道去驰援,孙运同可能会不太高兴。”
“孙家淦不高兴,扬州失陷圣上还不高兴呢!”郭沛霖冷哼声,想想又说道:“你能守住万福桥,他韩宸功不可没,你让他不用担心,有本官在孙家淦不敢为难他。”
“郭大人,代他先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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