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翊国犹豫下,意味深长地说:“韩老爷,他倒没跟郭大人说您什坏话,反而对您赞赏有加,说您公明廉洁,奉行勤谨,在海安巡检任上既没办生辰,更没搜刮百姓,而是体察民情,拜访士绅,以绅劝民,团练乡勇,捕盗贼,诘*宄,察宿夜。说海安境内原本贼盗出没,私枭横行。现而今是单骑往来无寒暑,地方安堵,民安盗息……”
“咋听着这耳熟呢,”韩秀峰想想,随即哭笑不得地说:“想起来,这些话好像是自个儿说,没想到他记得这清楚。他这是晓得要辞官,不想就这让功成身退。”
“他刚正不阿,为官清廉,本来还挺敬仰,没想到他居然做出这等事!”张翊国顿顿,又说道:“现在看来他是枉做小人,他根本不晓得您跟郭大人是什关系,就算他不捧杀,郭大人也不会让您走。”
……
道守万福桥,分点战功,就算朝廷不究办下官也没脸苟活于世。”
“京里那些大人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韩秀峰拍拍桌子,义愤填膺地说:“只能打胜仗,不许打败仗,天底下哪有这样常胜将军?张兄,晓得你心里不好受,但别忘有句话叫公道自在人心!不管朝堂上那些大人怎说,但至少扬州府文武*员和士绅百姓对你只有敬佩,没人觉得你贪生怕死。”
“真?”张翊国将信将疑。
“这还能有假,不信你差家人去街上问问。”
“公道自在人心,公道自在人心……韩老爷,听您这说,下官还真问心无愧!”
“你本就问心无愧,”韩秀峰拍拍他胳膊,接着道:“要不是晓得你并非贪生怕死之辈,郭大人能委以重任,让你同道重建盐捕营?其实受委屈不只是你,要说憋屈,徐同知比你更憋屈,不光落下个贪生怕死骂名,听说还被人联名参奏弹劾,可朝廷究办他吗,没有!”
“听说是琦大人和雷大人保他。”
“琦大人和雷大人为啥保他,不就是因为公道自在人心。”
张翊国没想到韩秀峰会说徐瀛好话,忍不住提醒道:“韩老爷,徐同知来拜见过郭大人,昨晚来,您来那会儿他刚走。您是不是得罪过他,他跟郭大人说您到任之后好多事。”
韩秀峰挠挠头,带着几分尴尬地苦笑道:“晓得他来过,也晓得他不会说啥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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