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事等会儿就晓得,四爷事估摸着要等几天。”
“有啥事,四哥又有啥事?”
“好事。”
……
他们插科打诨,嬉笑打闹,亲热得如同久别重逢兄弟。
梁九平时本就话不多,郭通又是郭大人家人,他时间竟不晓得该如何作答。大头不但没心没肺,而且在京城时就认得郭通,边干活边好奇地问:“郭大,你是咋晓得老九有身好武艺?”
“听四爷说。”
“哪个四爷?”
“你家老爷!”郭通晓得大头脑壳不大好使,生怕他记不得,竟强调道:“大头,记清楚。在运司衙门,再喊你家老爷都得喊四爷,可别再弄岔。”
“又不是瓜娃子,你说就晓得,咋会弄岔。”大头放下箩筐,又直起腰嘀咕道:“再说在京城时富贵他们喊家少爷,也全喊四爷。你又不是头个,有啥不起。”
福建会馆有后门,潘二和大头带着梁九他们把从船上挑来东西件件往里搬,郭通边帮着归拢边挤眉弄眼咧嘴笑,把潘二给笑糊涂。
“郭通,你笑什?”
“笑你要请客,潘二,泰州你比熟,有啥好吃你回头要带去吃,有啥好消遣你回头要带去见识见识。家老爷你是晓得,只让们收点门包,不许们吃人家、喝人家,更不许跟人家出去消遣。”
“不能吃人家喝人家,就可以吃喝?”潘二忍不住笑骂道。
“你又不是外人,再说你真要请客。”
梁九和吉大吉二等乡勇默默地干活,心里却全在想大头之前说那些话真不是吹牛,他真认得好多大官,韩老爷在朝中真有人。
福建会馆不大,安丰、富安等场盐课司大使只能在外面候着,而大开口歌舞巷又那窄,他们不想堵住门口路,见韩秀峰家人往里搬东西,不约而同跟过来想看看韩秀峰都送些啥,以便回去照着准备。
不来看不知道,看吓跳。
他们怎也没想到年前还
“不跟你说,说你也不懂。”
“郭大,你龟儿子把话给说清楚,咋就不懂?”
“你才龟儿子呢!”生怕大头犯浑,郭通急忙躲到梁九身后,指着他笑骂道:“大头,这可是运司衙门,不是你们重庆会馆,你龟儿子给老实点,不然看咋收拾你!”
“会怕你,又不是不认得你家老爷。”想到在京城时事,大头得意地笑道:“说你别妒忌,你家老爷还给过赏钱呢,每次去会馆都给!”
郭通暗笑你龟儿子就是个傻不拉几活宝,官老爷们只要去重庆会馆都会给你赏钱,那是觉得你好笑,也是觉得你龟儿子没爹没娘可怜,正不晓得说他啥好,潘二放下东西问:“郭通,你到底笑啥,真被你弄糊涂。”
“请啥客?”
“等会儿你就晓得,赶紧搬,四爷正在里头等你们呢。”
郭通之前喊韩四韩老爷,现在喊四爷,连称呼都变,潘二越想越奇怪,正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郭通又回头问:“这位兄弟,刚才他们喊你九哥,你是不是姓梁?”
“嗯。”梁九下意识抬起头。
“你就是梁九啊,姓郭,叫郭通,这会儿在前头守门房那是弟郭俊,听说你是行伍出身,练身好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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