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到事多去,是不是也没想到这快就会被看破?”
“没想到,郭大人,您真是火眼金睛,洞察秋毫。”
“少拍马屁,别嬉皮笑脸!”郭沛霖冷哼声,摸着嘴角沉吟道:“泰州人多眼杂,能看出破绽别人样能,带上大头和那二十个乡勇
“哦。”郭通吓跳,急忙带上门背对着厢房守在外面。
这时候,韩秀峰也醒,揉着惺忪双眼坐起来呵欠连天地问:“郭大人,您忙完……”
看着他迷迷糊糊样子,郭沛霖越想越火,见条案上花瓶里插着根鸡毛掸子,立马走过去取出来,倒握着绑满鸡毛那头边抽边咬牙切齿地骂道:“你小子是不是活腻!自作聪明,你晓不晓得你这是在欺君!这是被看见,要是被外人看见,你小子就算能保住吃饭家伙这辈子也别想翻身!”
“郭大人,怎?”
“你说你怎?装病也就罢,伤有那好装吗?”
郭沛霖上午说要设宴为韩秀峰庆功,结果他这忙竟忙忘,并且忙全是正事大事,郭通不敢去大堂提醒,只能让厨子做几个菜送到厢房让韩秀峰先吃着,韩秀峰也就这直等到天黑。等郭沛霖忙完想起再次来到厢房时,韩秀峰正躺在榻上呼呼酣睡。
“老爷,要不今儿个就算,您忙天连中饭都没顾上吃,四爷又睡着,要不明儿个再给四爷庆功。”郭通生怕把韩秀峰吵醒,提着灯笼轻声道。
刚刚过去这天,郭沛霖先后召见泰州、通州两位分司和安丰、富安、梁垛、角斜、栟茶等八场盐课司大使,事无巨细问许多盐务上事,却没问到哪怕件能让他欣慰,不夸张地说两淮盐务不是糜烂而是已废,不但坐得腰疼而且心也很累。
心情不好吃酒也没意思,他微微点点头正准备转身出去,在榻上睡不太舒服韩秀峰迷迷糊糊翻个身,身上缎面被子随即滑落下来。
郭沛霖生怕他着凉,正打算把被子捡起来帮他盖上,突然觉得有点冷他又下意识换个睡姿,整个身体蜷曲起来。
韩秀峰猛然反应过来,抱着头苦着脸道:“郭大人,……没想欺君,就是想家想娃,……”
院子里有来泰州之后找下人,有监掣署皂隶,有这两天从仙女庙等地方追过来运司衙门书吏,郭沛霖不想韩秀峰装伤事被人发现,扔下鸡毛掸子冷冷地说:“想家想娃,就你想别人都不想?要是这事败露,你对得起你自个儿,对得起段大人,对得起你娃吗?”
“没那夸张吧。”
“没那夸张,你晓得啥!”郭沛霖屁股坐下来,指着他恨铁不成钢地说:“万福桥大捷捷报是六百里加急奏报圣上,圣上不光晓得你率千乡勇在万福桥头击溃贼匪,也晓得你受伤,要是圣上晓得你伤是装,这不是欺君是什?”
“郭大人,没想到会惊动圣上。”
郭通没在意,郭沛霖脸色立马变。
“老爷,们回去吧,给您熬莲子银耳羹已经热过好几次,再热就不好吃。”郭通守在门边提醒道。
“把门带上,在外面守着,不发话谁也不许靠近!”
“老爷,您这是做什?”
“让你把门带上就带上,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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