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有消息?”吉云飞急切地问。
“嗯,有消息。”周文杰从小山东手里接过茶,浅尝小口,随即放下茶杯眉飞色舞地说:“吉老爷,志行事之前之所以迟迟没消息,是他年前才到任,这官没做几天,吏部哪会有他历年考绩考语。加之江宁失陷,吏部又没收到两江总督、江宁藩司和江苏按察司呈文,只有他履历和份六百里加急万福桥大捷奏报,这就把考功司和清吏司给难住。”
“想想还真是。”黄钟音忍不住笑。
“二是钦差大人琦善奏报中说他受伤,说他要告病。可到底恩不恩准,皇上没下谕旨,军机处也没个准信儿,这就让们吏部更为难。”
吉云飞禁不住笑道:“这倒是,毕竟他
也不晓得刘存厚是不是还在赶向荣大营路上,这两年动不动被革职,没几天又被起复,堪称“三起三落”向荣已差家人给会馆送来两万两银子!
这两万两真像阵及时雨,黄钟音、吉云飞、敖彤臣和江昊轩、何恒等在京大小*员个个有份儿,手头上下子宽裕,这日子过得再也不用那清苦。但这银子不能白要,这些天众人不但“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帮着奔走,而且“各司其职”,各有分工。
黄钟音负责打点言官,三天两头宴请六科给事中和各道御史,请他们笔下留情,别跟以前样动不动就弹劾向荣;吉云飞、江昊轩和何恒负责打探消息,年前刚入值军机处个“小军机”和吏部、兵部几位主事成重庆会馆常客。
翰林院检讨敖彤臣和刚馆选上翰林院庶吉士敖册贤负责清流,隔三岔五邀上帮翰林官踏春郊游或来会馆吟诗作对,借机盛赞远在江苏向荣不但骁勇善战也是个大忠臣,这年头名声比什都重要,没个好名声再骁勇善战也没用。
值得提是,众人全是清贵文官,不能就这到处为向荣个行伍出身武官奔走,不然传出去会被人笑话,所以每次都先聊战局,先提“万福桥大捷”,先说年前才补上缺去扬州上任会馆首事韩四如何争气,说着说着再自然而然说到向荣身上。
众人交好那些京官之前大多来过会馆,本就认得韩四,本就觉得韩四为人不错,不但聊起来就兴高采烈,而且回去之后跟别人聊到战局也自然而然地聊起韩四,“万福桥大捷”就这在口口相传中成众多“大捷”中让人印象最深刻大捷。
在吏部行走员外郎周文杰是敖彤臣同年,前晚在重庆会馆酒桌上刚谈论过韩四,今儿中午跟考功司几个笔帖式起吃酒闲聊时竟无意中听到韩四消息,他敢肯定敖彤臣定不晓得,散班(下班)就匆匆赶到重庆会馆。
没想到不但敖彤臣、敖册贤兄弟在,湖广道御史黄钟英和翰林院编修吉云飞也在,周文杰顾不上跟二人问安,走进花厅就拱手笑道:“黄老爷,吉老爷,敖兄,周某给您几位报喜来,贵馆又要设宴庆贺!”
“周兄,到底啥喜事?”
“大喜事。”周文杰坐到敖彤臣身边,笑看着黄钟音和吉云飞道:“黄老爷,吉老爷,前儿个您二位不是说志行打个大胜仗,立个大功,封赏却迟迟没下来。您二位随口说,却直放在心上,直在帮着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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