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温掌柜,”敖册贤看着忙得不亦乐乎温掌柜,调侃道:“温掌柜,志行虽然去江苏做官,但京里人情往来他是桩也没少,每次都是你帮他垫,有没有算过已经帮他垫多少?”
温掌柜愣,停住脚步笑道:“他走前给留点银子,不过就像您说,那点银子哪
就在黄钟音和吉云飞二人给郭沛霖写信之时,韩秀峰升官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会馆,温掌柜边让他儿子赶紧去给其他同乡商人报信,边忙着张罗晚宴。
因为表妹退婚事,黄钟音对任禾多多少少有些歉疚,听说任禾落第之后不想回乡,就帮他在国子监谋个差事。刚从国子监回来任禾看着小山东他们兴高采烈样子,禁不住问:“小山东,今天又有啥喜事?”
“韩老爷又升官,任爷,您说要不要庆贺!”
“又升官,升啥官?”
“两淮盐运司副使,从五品盐官,天底下最肥缺,年怎着也能赚万儿八千两!”小山东眉飞色舞,那激动样儿像是他做上官,他年能赚万儿八千两银子似。
“对对对,是特授,他小子这是简在帝心!”
敖彤臣也忍不住笑道:“二位,你们咋忘他从五品顶带是从哪儿来?”
黄钟音愣,旋即笑道:“差点忘,他顶带也是钦赐。再有往来公文,他就可以在公文里写上‘钦赐从五品顶带特授两淮盐运司副使韩’,哈哈哈!”
“没想到志行官运竟如此亨通,真让有些羡慕,不过他能有今日那是用命换来。”
敖彤臣话音刚落,黄钟音就叹道:“志行能有今日,是他自个儿争气,二是郭沛霖提携。正值多事之秋,要不是郭沛霖保举,再拖上两个月,谁还会记得万福桥大捷,谁还能想起他韩志行?”
任禾脑子里轰隆下,不但不敢相信这是真,甚至站都站不稳,急忙扶着墙。这时候,何恒兴冲冲跑进院子,进来就急切地喊道:“黄老爷,吉老爷,志行事有消息,皇上刚下谕旨,赏从五品顶带,授两淮盐运司副使……”
敖册贤跟何恒关系最好,忍不住打趣道:“君杰,你这喜报送晚,志行升官事们早晓得,别指望能讨到喜钱!”
“你们晓得,你们消息会比灵通?”
“消息没你灵通,但哥消息比你灵通!你看看,跟哥说话是谁?”
见吏部员外郎周文杰正坐在花厅里跟敖彤贤说话,何恒猛然反应过来,不禁擦着汗笑道:“晚就晚吧,早又能怎样,正主儿不在,你让跟谁去讨喜钱。”
“这倒是,永洸兄所言极是,老郭这次可真帮志行大忙,志行这个人情真欠大!”
“永洸兄,博文兄,志行不光要领郭大人这份情,样要领段大人,要领您二位情。要不是段大人和您二位提携,志行能入得郭大人法眼?要不是看段大人和您二位面子,郭大人能保举志行做运副?”敖彤臣感慨万千地说。
“们本就是同乡,本就应该相互帮衬。不过你这番话给提个醒,老郭如此提携志行,确有给们几分薄面意思,们不能不领情。博文,们等会儿修封书,给老郭去封信。”
“用不着等会儿,小山东,笔墨伺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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