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像这样能打仗且廉洁奉公*员真不多,而且也算半个同乡,福珠朗阿禁不住起身道:“雷大人,韩秀峰下官没见过但早有耳闻,他正好是扬州府治下泰州署理州同,半个多月前运司行文把他借走,说是请他去边养伤边复建盐捕营。要不下官把他调回来,给他委个差,让他边养伤边招募编练乡勇。”
“晚!”
“雷大人何出此言?”
之前忙得焦头烂额,直没顾上。加之那个韩秀峰在守万福桥时又受伤,据说要告病,就算顾上也想不到,结果被新任两淮盐运使郭沛霖捷足先登。再想到整个扬州府唯能打胜仗韩秀峰就这成盐官,雷以诚也很郁闷,举着公文冷冷地说:“扬州府,他已经不再是你治下泰州州同,他现而今是圣上特授两淮盐运司副使,钦赐从五品!”
徐瀛不敢相信这是真,下意识问:“雷大人,他不光是捐纳出身,而且到任满打满算也没半年,怎
江宁布政使远在徐州,并没有与钦差大臣琦善同驻扬州城北二十里袁家花园,而是驻仙女庙左副都御史雷以诚不但要帮办军务,并且成扬州府品级最高、权力最大文官。
前天去见钦差,今天回来就召集新任扬州知府福珠朗阿、扬州府清军总捕同知徐瀛和江都、甘泉、仪真等县新任知县查问招募编练乡勇和防堵贼匪等事宜。
贼匪虽只占扬州城、仪真县城和瓜洲镇,但官兵拢共才万多,围不住那多地方,扬州南面甚至根本没围上,太平贼匪船就这在朝廷官兵眼皮底下络绎不绝,往返于镇江、瓜洲甚至江宁。所以只能命扬州知府和江都、甘泉、仪真三县知县招募青壮,编练乡勇帮着围堵。
除刚开复都棨森,其他几位全是初来乍到,又全移驻在仙女庙,不但没衙门甚至连三班衙役都没有,而且没有钱粮,时半会儿间让他们去哪儿招募乡勇。
看着众人垂头丧气样子,雷以诚取出份从钦差行辕抄来公文,阴沉脸道:“诸位,以本官之见,招募编练乡勇防堵贼匪之事并不难,只是诸位没找对办法!”
“下官愚钝,还请雷大人明示。”福珠朗阿连忙拱手道。
“团练本就是官督绅办,据本官所知不少士绅在乡下避祸,他们与贼匪样不共戴天,你等为何不去召集士绅,与士绅道办理此事?”雷以诚举起手中公文,环视着众人道:“署理泰州州同韩秀峰和泰州监生余青槐、王千里,童生李致庸你们不定认得,但盐知事张翊国你们是认得,人家能官绅体,众志成城,招募编练乡勇,打出万福桥大捷,你等为何不能?”
徐瀛听在耳里,郁闷在心里,暗想泰勇营是移驻泰州时命韩秀峰去编练。
新任扬州知府福珠朗阿不认得韩秀峰,但十几天前曾收过泰州州同韩秀峰和角斜场盐课司大使韩宸差家人送来几百两银子和几船土特产。不光晓得韩秀峰和韩宸是重庆府人,而且韩秀峰有件事比他率乡勇在万福桥击退贼匪更让人印象深刻。
那些乡勇是临时招募编练,击退贼匪之后有选择留下,有回家种地去。对营官而言差事办完这营也该散,按例可以把能带走钱粮全带走,可韩秀峰却分文不取,把剩下钱粮全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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