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院长不敢让知州大老爷和已荣升盐运司副使韩秀峰久等,些去请但还没到人就不等,再次检查番香案上摆放瓜果等贡品,跑回小院请张之杲去宣旨。
不出来不知道,出来吓跳。
打谷场上摆三十几张八仙桌,估计把镇上八仙桌全借来,桌边站满人,顾、余、王、李几家长辈和亲朋好友,海安、曲塘乡约和各庄保正、甲长,附近各村德高望重族老,镇上店铺掌柜们,凤山书院和明道书院学生……总之,本地有头有脸人能请全请来,见着张之杲和韩秀峰便纷纷躬身行礼。
宣读钦赐韩秀峰从五品顶带授两淮运副谕旨,郭沛霖本应该亲自来,但他刚到任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又担心派别人来会看出韩秀峰腿其实没断破绽,干脆请张之杲代劳。
张之杲在众人拥簇下登上戏台,先朝着京城方向焚香磕拜,然后从张光成手里接过谕旨,抑扬顿挫地宣读起来。
“现在呢?”
“现在就不晓得,只晓得李昭寿听说是姓许坏他事,让他丢那多盐,还折损那多人,放出风声让盐帮给个说法。盐帮自然不会交人,反而说李昭寿听到那些消息全是官府故意放出风声,李昭寿不信。可能担心李昭寿会报复,最后答应给漕帮个交代。”
“啥交代?”韩秀峰下意识问。
张光成苦笑道:“说冤有头债有主,盐是被你截获,人是被你抓,打算拿你脑袋给漕帮个交代。后来事你是晓得,姓许连命都不要,想借刀杀人,借徐老鬼刀置你于死地。”
“早晓得姓许不简单,没想到还有这隐情。”韩秀峰连贼匪都不怕,怎会怕许乐群,更不会怕李昭寿那个手下败将,不禁笑道:“这个许乐群,咋就不长记性呢!他真以为纠集几百号人,投奔杨以增,杨以增就会把他当人看,看把他当炮灰差不多。”
以江苏泰州署理州同韩秀峰防阻贼匪出力,赏从五品顶带,授两淮盐运司副使,赏银百五十两,白玉搬指个,大荷包对,小荷包两对!
以江苏泰州生员顾欣城办团练出力,赏大荷包对,小荷包两对!
以江苏泰州监生余青槐、王千里,童生李致庸编练乡勇防阻贼匪出力,赏正七品顶带!
荷包这东西只要会女红都会做,但这荷包是宫里东西,是皇上赏赐,这份荣耀不是谁都能有,能写进家谱族谱,能供在祠堂千古流芳!
顾院长不但乐得心花怒放,而且真是扬眉吐气,急忙掸掸袖子恭恭敬敬望阙三拜九叩。余青槐、王千里和李致庸同样欣喜若狂,虽然他们之前捐过顶带,并且也是正七品,但那是花银子捐,而且是两折捐,连候补官都算不上。现在这个七品顶带就不样,是皇上钦赐!虽然不去京城投供样做不上官,但今后出门就可自称正七品候补知县!
“这倒是,他想找你报仇,得先帮杨以增防堵贼匪。”
“那个李昭寿呢?”
“李昭寿不用担心,从你这儿逃回去之后竟拉着帮运河上泼皮造反,说是造反其实是打家劫舍,现而今是朝廷要剿捻匪。”
……
从许乐群说到李昭寿,从李昭寿又说到战局,不知不觉竟聊到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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