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爷,这只能怪他们鬼迷心窍,怪他们鼠目寸光!”
“是啊韩老爷,他们那会儿要是跟们道回来,能有这多事,能死那多人?”
“话不能这说,那会儿是铁心要致仕,你们几位摆践行酒都吃过。要不是拦着,万民伞都已经做几顶。连自个儿都不晓得走不成,何况他们。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留在江都建功立业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他们运气不好,遇人不淑,遇上帮没把他们当人看,根本不在乎他们死活上官。”
顾院长年纪大,心也软,喃喃地说:“理是这个理,可现在怎办?”
韩秀峰沉吟道:“是这想,不管咋说那些乡勇是们带出去,现而今人死不能不给亲属个交代。刚才写封信让韩博顺带给张之杲,请张之杲帮着求求福珠朗阿,看能不能帮着要点抚恤银子,毕竟那些乡勇是战死。”
霉,不如存入“日升昌”生利。
韩秀峰说到做到,帮小伍子给两淮盐运使郭沛霖、泰州知州张之杲和新任扬州知府福珠朗阿写好信,就让大头去房里把银子挖出来,让小伍子和小伍子从京城带来两个账房先生称重并开具银票。
小伍子忙着建泰州分号,吃完捎午就带上银子回泰州,韩秀峰担心这路上安危,让韩博去保甲局喊二十个青壮路护送。
几大箱银子装半船,这大动静自然瞒不过顾院长和余青槐、王千里,三人赶到小院儿就打听到底发生什事。他们不但不是外人,不但全晓得银子是从哪儿来,甚至也全分过,韩秀峰没啥好隐瞒,干脆坦诚相告。
“整整两万两,全存他那儿保险吗?”
“能要到吗?”顾院长下意识问。
“就算能要到也不会多,所以想请您老出面筹点银钱,们几个也多多少少捐点,总而言之,不能让那些乡勇白死。”韩秀峰顿顿,接着道:“再就是陆大明他们怎安置,盐捕营你们是晓得,从正六品千总到从九品候补额外外委,个萝卜个坑已经全有人,所以想让他们先在保甲局帮几天闲,等有机会再去求郭大人给他们个差事。”
“韩老爷,他们这是遇上您,要是遇上别上官,才不会收留他们呢!”
“
“韩老爷,看那个分号掌柜年纪不大,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顾院长,跟他在京城时就认得,别看他年纪不大,每年从他手上过银子可不少,说您老可能不信,没十万两也有八万两。”韩秀峰笑笑,接着道:“何况又不是把银子存他那儿,而是存入‘日升昌’。‘日升昌’金字招牌你们是晓得,不可能贪这点银子。”
“这倒是,”王千里反应过来,想想又笑道:“再说他又不会去其它地方,只要在泰州就没什好担心。”
“不说这些,总谈钱俗气。”
韩秀峰抬头看看时不时在院子外转圈陆大明等人,苦笑道:“陆大明、梁六和姜槐他们事三位是晓得,本来想建功立业,结果不但跟他们道去防堵贼匪弟兄死百十个,连他们自个儿都差点回不来。们从万福桥回来时把营里公费全留给他们,可是后来全被新任扬州知府福珠朗阿拿走,搞得现在连抚恤银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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