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务,赶紧走,周大哥正等着们呢。”
“哦,来。”杜三不敢延误军机,急忙拱拱手:“刘老爷,军务在身先走步,等有空再来找您。”
“去吧,军务要紧。”
杜三跟来寻他同僚火急火燎赶到前不久刚被圣上封为“沙拉玛依巴图鲁”保安营都司周天受帐中,赫然发现不但周天受弟弟周天培、周天孚在,张玉良、虎嵩林和虎嵩林儿子虎坤元等同乡全在。
“杜三,不好好在营里呆着跑哪儿去?”周天受紧盯着他不快地问。
杜三听得目瞪口呆,愣好会儿才将信将疑地问:“刘老爷,这说二弟就在江北,离们这儿不远?”
“不算远,但也不算近。”
“他个文官,咋跟样带上兵,还跟贼匪厮杀场,打个大胜仗!”
“贼匪那会儿已经占扬州,分兵去犯泰州,他那会儿身为州同自然要领兵出战。”
“他伤重不重?”
刘老爷,姓杜,叫杜卫方,在家排行老三,营里兄弟个个喊杜三。”
“原来是杜三爷,失敬失敬。”
“啥失不失敬,个粗人,您用不着这客气。”杜三大大咧咧坐下来,急切地说:“刘老爷,听说您是从京城来,您有没有见过二弟?”
“你二弟?”
“结义兄弟,他姓韩,叫韩秀峰,补上缺去广西上任时他正好接替费二爷照看会馆,您不会没去过们重庆会馆吧?”
“周大哥,……”
“别啦,说正事。”周天受见该来全来齐,示意杜三站到边,环视着众人板着脸道:“弟兄们,向帅刚接到份朝廷六百里加急公文,公文上说长毛分兵北上去犯京城!”
“这关们什事,江北不是有琦善吗?”张玉良下意识问。
“说起江北,去犯京城贼匪中有半是从扬州去
“这就不晓得,你也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他福大命大,应该不会有大碍。”
想到韩秀峰不但就在江北,而且已经是从五品两淮盐运司运副,杜三是真高兴,捧着茶杯激动地说:“要是能抽出身,定要去江北找他。他要是晓得大难不死,晓得在向帅这儿效力,也定会来找!”
刘存厚能看得出来他和韩秀峰交情是真不浅,禁不住笑道:“想告诉他你在这儿不难,有机会托人捎个信就是。”
杜三正准备开口,外面有人喊道:“杜三,杜三,找你半天,你不在营里呆着跑这儿来做啥?要不是正好遇上薛老爷,让去哪儿找?”
“啥事?”
原来是打听韩秀峰,刘存厚乐:“杜兄弟,实不相瞒,也是年前才去京城,不光下榻在会馆,也晓得你那位结义兄弟,只是无缘相识。”
“你都住会馆,怎会无缘相识?”杜三糊涂。
“杜兄弟有所不知,现而今重庆会馆已经不是你在时重庆会馆,现而今韩志行更不是以前韩志行。”
“刘老爷,您这话啥意思?”
江南大营主帅向荣是重庆人,营里重庆乃至四川同乡自然少不,要不是这样,眼前这个年纪轻轻武官也不会是从五品顶带,但那些同乡个比个忙。除薛焕,刘存厚实在找不到几个能说话人,不禁坐下说起重庆会馆和韩秀峰这年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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