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不晓得六合有多少兵,这城他是怎守住?”韩秀峰好奇地问。
顾院长笑道:“听刚来那两个候补官说六合城里只有百十个不堪大用绿营兵,他年前到任就编练乡勇,是靠乡勇和临时召集民壮守住。”
韩秀峰点点头,想想又叹道:“靠帮编练不久乡勇和临时召集民壮就能守住,可见贼匪没那难对付。”
“是啊,说到底还是看谁守,要是换做您,您样能守住。可要是换作刘良驹、但明伦和张廷瑞那样贪生怕死之辈,就算给他们几千悍勇他们也守不住。”
“什守不住,他们压根儿不敢守,贼匪还没到他们就已经跑无影无踪!”
既然不能直接捐举人,那就让各省捐乡试中额和府试学额。好像是个省捐银十万两,加文武乡试中额名,所捐递增,但大省最多不能超过三十名、中省二十名、小省十名;州、厅、县,若捐银两千两,可酌加文武学额名,以此递增。”
余青槐反应过来,喃喃地说:“要是让直接捐举人出身,天底下读书人定不会答应,但让捐乡试中额和府试中额就不样,多个中额就等于多个中举机会,这是造福所有读书人事,读书人自然不会反对。”
“不但不会反对,还踊跃捐输。别说那些读书人,连都要捐几百两。也不晓得们老家现在是谁在张罗这事,只要有人出面张罗,岳父肯定会帮捐。”
王千里感叹道:“四爷,您别说,雷大人这个主意还真妙。们就说您老家四川吧,要是四川*员不当回事,那些读书人定不会答应。以前没机会,现在好不容易有这机会,还不把那三十个乡试中额捐满,这就是能多中三十个举人,而朝廷光从四川就能轻而易举地筹到三百万两!”
“所以说设厘金局这事,雷以诚那精明个人,用得着那个姓钱师爷献计吗?”韩秀峰笑笑,又说道:“要是没猜错,雷以诚是担心被千夫所指,所以让那个姓钱师爷提出来,就算有人骂也不会全骂他。”
“几位,别恭维,样贪生怕死,”韩秀峰不无自嘲笑笑,又好奇地问:“有没有刘良驹和但明伦他们消息?”
“还真有。”不等顾院长开口,王千里就脱口而出道:“刚来那两个候补官说,琦善想攻城,可是缺炮,而且缺能把城墙轰开万斤巨炮。但明伦就这露头,说他晓得哪儿有炮,愿将功赎罪。”
“他真晓得吗?”
“据说是真晓得,反正只要能把炮运到扬州城下,他项上人头应该就保住。”王千里无奈地叹口气,忧心忡忡地说:“
“还真是!”
“不说这些,说也没用。顾院长,来那两个人有没有提扬州那边战事?”
“提,个好消息和个坏消息。”
“先说坏消息吧。”
“坏消息是从扬州窜出那些贼匪真奔京城去,好消息是贼匪围攻六合,不但没攻下还死伤惨重。”顾院长顿顿,又补充道:“据说六合知县姓温,叫温绍原,湖广人,跟您样是捐纳出身,还在运司做过任经历,后来才改任知县。不过去署理六合县事时间也不长,好像是年前到任,到任就减赋役、蠲苛法,跟您样深受绅民拥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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