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院长,您误会,没瞧不起令千金意思,而是……而是令千金正值妙龄,待字闺中,来这儿
“嗯,早就来,见您在忙就没敢吱声。”
“三姑呢?”韩秀峰下意识问。
“三姑不来,韩老爷,您不晓得?”李翠花担心韩老爷赶她走,捏着衣角脸紧张。
韩秀峰正纳闷余三姑在这儿干好好,怎说不来就不来,苏觉明和顾院长领着任雅恩父女走进院子。
“韩老爷,起这早?”
算算日子,小伍子筹备应该差不多。
“日升昌”泰州分号开门大吉之日,便是可交寄京信乃至家信之时,韩秀峰没再跟前几天样去钓鱼,起床便洗漱,洗完漱就磨墨挥毫,给远在甘肃段大章,在京城黄钟音、吉云飞、敖彤臣、敖册贤、何恒及温掌柜等同乡回信。
今年殿试放榜,朝廷就跟往年样六百里加急晓谕天下。
敖册贤金榜题名,荣昌敖家如愿以偿“门三进士”事韩秀峰早晓得,只是之前扬州失陷,他忙成团,外面乱成团,既顾不上写信祝贺,就算写也没法儿交寄。结果敖家兄弟倒先托“日升昌”小伍子捎来两封信,封是报喜兼叙旧,封是请教为官之道。
再仔细看看黄钟音、吉云飞和何恒等人书信,韩秀峰赫然发现在同乡们心目中他已经不只是曾经重庆会馆首事,也是巴县乃至重庆同乡中为数不多外官,并且是前途无量那种!
“这还早啊,顾院长,任院长,您二位这是……”韩秀峰放下筷子,笑看着跟在他们身后任钰问。
不等顾院长和任雅恩开口,苏觉明就咧嘴笑道:“禀韩老爷,您昨天上午不是说三姑不能再从早忙到晚,不能再干重活儿吗,小就做主请翠花来伺候您。想着您身边还缺个断文识字先生,就托顾院长把任小姐也请来。”
韩秀峰心想且不说余三姑好像没怀上,就算怀上任雅恩娃,像她那样乡下女人还不是照样干活,而且会直干到快生娃。不过提到任家丫头,他下意识朝之前虽见过几次,却从未说过话任钰儿往去,只见任钰儿怯生生地躲在她爹身后,显得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还挎着青布书包,不用问都晓得里头装是文房四宝。
再看看顾院长和任雅恩,个笑而不语,个脸尴尬,韩秀峰猛然意识到这事没那简单,不动声色地说:“这儿是缺个断文识字先生,只不过……只不过……”
见苏觉明个劲儿使眼色,任雅恩强忍着愤怒拱手道:“韩老爷,小女虽是女儿身,但打小是当男孩儿养。不敢说满腹经纶,经史子集还是读过些,字和文章也勉强拿得出手。”
想到在京为官同乡们过得清苦,韩秀峰意识到冰敬、炭敬不但不能少,能汇还得多汇点过去。正琢磨着现如今已是从五品运副,应该给京里同乡送多少冰敬合适,外面传来李瘸子家二丫头李翠花声音。
“韩老爷,韩老爷,吃早饭!”
“来。”
韩秀峰放下笔,走出厢房,只见李翠花边麻利地往八仙桌上摆放碗筷,边兴奋地说:“韩老爷,顾院长给这差事,让来伺候您,爸妈不晓得有多高兴,还让给您煮咸鸭蛋!”
“这早饭是你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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