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听您说这亲事还真合适。”
“当然合适,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全是占狗蛋他爹光,们可不能没良心,做人可不能忘本。”
娃他爹确实跟江北厅刘举人有交情,琴儿没往别处想,正准备起身去把被褥翻过来晒,外面又传来阵敲门声,紧接着是段吉庆和关班头声音。
“琴儿,快开门,你余叔回来!”
“哪个余叔?”琴儿下意识问。
弟念书念瓜,整个书呆子,琴儿从未奢望过弟弟能娶上个好女子,但还是忍不住问:“谁家闺女?”
“刘家五小姐,就是江北厅刘举人刘老爷妹妹!”
刘家五小姐琴儿不光听说过,而且有次去庙里上香还遇到过,不光有点胖好像比她还大岁,但不管咋说那也是大户人家千金,琴儿觉得不可思议,将信将疑地问:“娘,你没开玩笑吧?”
“这可不是件小事,你说敢开这玩笑吗?”儿子亲事总算有着落,段徐氏是真高兴,从幺妹儿手里抱过小外孙,眉飞色舞地说:“要是搁以前,肯定是门不当户不对,们是真高攀不上。但现而今不是以前,狗蛋他爹不但跟刘举人以兄弟相称,而且做上大官,身份比刘举人都要尊贵,所以人家不但愿意跟们交好,还愿意跟们结亲!”
“四哥做是巡检,巡检算啥子大官?”琴儿被搞得哭笑不得。
“,余有福!”
琴儿打开门看,果然是余有福,想到他应该是在娃他爹那儿当差,禁不住踮起脚往他身后望去,然而跟他道来只有个十六七岁后生,并没有见到日思夜想娃他爹。正浑浑噩噩,段吉庆走进院子,掀起床挡住去路被子道:“琴儿,志行不但让你余叔给家捎信,还给家捎钱!”
“余叔,你回来,狗蛋他爹咋没回来?”琴儿噙着泪问。
就这扔下四娃子他们几个独自回来,余有福这路上本就很歉疚,被琴儿这问心里更不是滋味儿,脸尴尬地说:“琴儿,四娃子公务繁忙实在回不来,晓得你担心他,给家捎信又没在京城时方便,所以……所以就打发先回来。”
韩秀峰到底因为什让他先回来,从朝天门码头到这儿路上,余有福已经跟段吉庆、关捕头和柱子说过,他不但无颜面对琴儿,样无颜面对段吉庆和关班头,毕竟太平贼匪到底打到哪儿,泰州究竟
段徐氏意识到说漏嘴,连忙道:“狗蛋他爹官做得大不大搁边,就这门亲事他刘家也没吃亏。你想想,你弟虽……虽没人家精明,但换句话说就是安分守己,谁家闺女不想嫁个安分守己、老实本分后生?”
“可是刘家五小姐比弟大好几岁!”
“女大三抱金砖,大几岁有啥不好。这说吧,刘家五小姐要是嫁到别人家,是说那种门当户对,嫁过去只能做小媳妇。嫁家来就不样,她就是少奶奶,进门就能当家!”
琴儿忍俊不禁地说:“这倒是。”
“再说这亲事不是们上赶着求人家,是刘老爷先跟你爹提出来!”段徐氏亲亲外孙小脸蛋,又兴高采烈地说:“连你都晓得刘家五小姐年纪不小,她又跟幺妹儿要给她爹守孝,要等两三年才能出阁,到时候就成老姑娘,除家谁家愿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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