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看看信,接着道:“道光二十年恩科进士,被道光爷钦点为甲第名状元李承霖也从镇江逃难到泰州。说起来巧,道光二十三年,他曾外放去广西做过府试主考,而江宁城里那位洪天王正好去考过,结果没考上。真要是考上,那他就是匪首洪秀全座师。你们说巧不巧,好不好笑。”
“还真巧。”余青槐忍俊不禁地说:“他要是那会儿让洪秀全考上秀才,姓洪也不至于造反,大清也不至于被姓洪折腾成这样!”
韩秀峰轻叹道:“连你都这想,京里那些王公大臣估计样会这想。敢打赌,李承霖这两年过得定是寝食难安。”
“这也不能怪他。”王千里虽然只是个花银子捐监生,但样是读书人,自然要帮读书人说话,他不但听说过李承霖,还晓得李承霖许多事,竟眉飞色舞地说:“要论读书考功名,这位李老爷堪称辈楷模。据说他三十岁时还是个童生,然后是不鸣则已鸣惊人,道光十九年府试考中秀才,紧接着乡试中举,还是经魁(乡试前五),中举就进京会试,不但中式还被道光爷钦点为状元。从府试到被钦点为状元,前后不到年,正所谓‘读书三十年,发达八个月’!”
“这位李老爷事也听说过些。”余青槐接过话茬,笑看着韩秀峰道:“听说他会试名次并不高,殿试时文章做得也不是最好。道光爷之所以钦点他为甲第名状元,是因为那年直隶大旱,不但成千上万亩田地眼看着要颗粒无收,连京城百姓都快没水吃。见这位李老爷名叫承霖,字雨人,全带着雨水,道光爷想图个吉利,御笔挥,状元就是他!”
给他几个胆也不敢张狂。更何况你们二位也不是般士绅,你们顶带跟顶带样是圣上钦赐,就算杨以增见着你们,也会喊声余老弟王老弟。”
“可是……”
“没啥可是,又不是让你们就这去,而是让你们拿着公文带着兵去,等会儿让大头和吉大吉二准备准备,明天早就动身。”
“提到人之后呢?”
“押往泰州,交给长生。”
韩秀峰忍不住笑道:“还有这奇事!”
“韩老爷,也是道听途说,但话又说
余青槐静极思动,也想出去看看,不禁笑道:“既然没什好担心,那和千里就走趟。”
让他倍感意外是,韩秀峰突然话锋转:“青槐,千里,之所以让你们去,不只是让你们帮着提人犯,也是想请你们二位借这个机会帮去看看许乐群手下拢共有多少乡勇,那些乡勇到底能不能战,再帮打探打探杨以增到底是不是真器重他,会不会真重用他!”
余青槐反应过来,连忙道:“晓得,会打探清楚。”
王千里也意识到知己知彼重要性,但当着钰儿和翠花面不好多说,看着韩秀峰拿起第二封书信问:“张光成说些什?”
“两件事,件事是泰州现而今是人满为患,不但来好多逃难商人和百姓,还来好多官。扬州被贼匪占,运河梗阻,扬州关那些关卡就算没撤也收不着税,但扬州关监督、帮办委员和那些税吏税卒还在。现在监督署也跟运司样移驻泰州,那些税官整天花天酒地、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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