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这样最好,刚才真吓死!”
“怎会吓死,这是好事。”
“四哥,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对您、对袁千总和吉把总他们自然是好事,对和爸可不是什好事。真要是由着她闹,让和爸以后怎出去见人?”
正如她所说,余三姑真要是闹这出,对任家而言还真是件丢人现眼事。余三姑为人韩秀峰是晓得,她再泼辣也不敢不听任雅恩,而任雅恩明明晓得会丢人现眼却没阻止,韩秀峰觉得很奇怪,再想到钰儿是怎到自个儿身边,不禁暗叹口气。
任钰儿以为刚才说错话,连忙道:“四哥,对不起,不该跟她乱说。您放心,您这边事今后再也不敢跟她说,跟谁都不会说!”
余三姑回焦港娘家,任钰儿不晓得向谨小慎微父亲为何不拦住余三姑,只晓得等余三姑从娘家回来就会闹出大笑话!
这丢人丢到家事,她不敢不向韩老爷禀报,可当着翠花面又不好开口,直到翠花把衣裳洗干净晾上,挎着篮子去街上买菜,才咬咬银牙,鼓足勇气,忐忑不安地跟韩老爷禀报。
韩秀峰刚看完铺司兵王千步早上送来公文,正跟把玩古董似把玩从公文袋里倒出那几枚铜钱,把玩很专注,任钰儿以为他没听见,又尴尬无比地说:“四哥,真不是个喜欢乱嚼舌头人,真不是有意。早晓得三姑这势利,打死也敢不乱说……”
“这又不是啥机密,有什不能说。”韩秀峰放下铜钱,回头笑道:“而且三姑也不算势利,她想把堂妹表妹许给大头他们,想让乡下堂妹表妹做官太太过好日子,这没什不对。”
“四哥,您怎也向着她?”任钰儿哭笑不得地问。
“又来,这根本算不上事。”韩秀峰不为同情地看她眼,随即指着桌上铜钱问:“钰儿,你是在扬州城长大,见识比广,帮着看看,以前有没有见过这样钱。”
任钰儿愣,拿起铜钱问:“四哥,这钱怎?”
韩秀峰笑道:“你仔细看看。”
这几枚铜钱大小与市面上流通“道光通宝”“咸丰通宝”差不少,质地甚至比“咸丰通宝”还要厚实些,只
“没向着她,这是就事论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大头和吉大吉二他们也不小,想想是该娶媳妇成个家。要不是你说三姑打算帮他们说媒,都想不起来这些。幸亏三姑热心,不然真要耽误他们终身大事。”
“四哥,您……您这不是向着她是什,您晓不晓得她要是把乡下那些堂妹表妹全带来,会闹出大笑话!”
“不笑谁敢笑?”想到余三姑带着帮乡下丫头气势汹汹杀镇上抢男人场面,韩秀峰心里其实觉得很好笑,忍俊不禁地说:“只是三姑热心归热心,做事却有些欠考虑,回娘家前都不来问问正主儿们这些天究竟在不在。现在倒好,人全跟余老爷和王老爷去邵伯办差,没十天半月回不来,看样子她要扑空喽!”
任钰儿猛然想起大头和吉大吉二他们大早就乘船去泰州,然后还要去邵伯提人犯,悬在心里那颗石头终于落下,拍着胸口窃笑道:“四哥,您不说差点忘,人都不在家,她折腾不起来!”
“所以说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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