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师爷恨恨地说:“该进则进,该退则退,他倒是个知进退主儿!”
“别瞎说!”徐瀛提醒道:“韩志行移驻海安定是经郭大人首肯,郭大人同意他移驻海安也定有郭大人道理。毕竟他现在不只是运副,也是盐捕营营官,移驻海安既方便查缉私贩,也方便弹压各场。扬州这边已经够乱,沿海各场可不能再乱。旦那些因水运梗阻淮盐运不出去而没生计灶户盐丁和船工犯上作乱,那乱可不只是淮中淮南二十场,而是整个通泰。”
“福珠朗阿不让他走?”胡师爷下意识问。
“福珠朗阿估计是晓得张之杲急着叶落归根,也可能是想等着那些候补官出价,总之既没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反正就是这拖着。”
“哎呦,怎连这都没想到,福珠朗阿定是既想要张之杲银子,也想待价而沽,想把署理泰州这差事卖个好价钱!”
“你才晓得?”徐瀛反问句,随即冷笑道:“不过这事雷大人心里有数,郭大人心里也有数,他张之杲别想得便宜就走之!福珠朗阿也别指望能从中捞多少银子!”
想到张之杲明明贪生怕死却虚报战功事尽人皆知,而雷以诚却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主儿,这些天甚至跟钦差大臣琦善都翻脸,连上两道折子弹劾琦善三天两头给圣上报捷,事实上却没正儿八经打过场仗,胡师爷猛然反应过来:“张之杲越是不想做这个官,越是要让他做,死也要让他死在泰州任上!”
“反正他张之杲想叶落归根没那容易。”徐瀛冷哼声,放下茶杯起身道:“至于福珠朗阿,这个知府他也署理不几天。所以们现在什也不用做,只要以不变应万变。”
“韩秀峰,这些天有没有韩秀峰消息?”胡师爷回头朝杨师爷望去。
“据说正在海安建营房,建衙署。都说官不修衙,他倒好,大敌当前,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耗费钱粮和民力大兴土木。”
“建衙署?”
杨师爷边收拾书桌,边确认道:“建运副衙门,运司衙门都移驻泰州,他竟然还要移驻海安。这分明是怕,想离扬州再远点。躲在海安多好,跟扬州中间还隔着个泰州,就算扬州这边打翻天,他龟缩在海安也不会有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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