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什事?”
“帮哥给张光成写封信,就说要请位精通刑名幕友,十万火急,请他赶紧帮着找。
“韩老爷,您开什玩笑,就他那样能做盐捕营都司?”
“人家是宗室,是皇室贵胄,真要是论辈分,当今皇上都得喊他叔叔,他怎就不能做都司?”韩秀峰反问句,接着道:“何况盐捕营都司这缺不能总空着,现在有那多汉官,再保举汉官做都司不合适,要是不让他顶这个缺,用不多久朝廷样会派个都司来。与其来个不知根不知底甚至不靠谱,不如让他来做。”
苏觉明反应过来,禁不住笑道:“韩老爷,您放心,只要有在,保证让他不敢耍滑头!”
“你想哪儿去,是担心他耍滑头人吗,正四品又怎样,正四品样是武官,见着样得下跪。再说他是什样人很清楚,他跟谁耍滑头也不会跟耍滑头。”
“那您是什意思?”
“谢韩老爷……”
“听说完,”韩秀峰瞪他眼,低声问:“从京城来两个客你晓得不?”
苏觉明愣,连忙道:“晓得,也见过,他们早上去过中坝口,跟抽厘那两个什委员拉近半个时辰家常。”
“其中位明天就回泰州,另位不但不会走,还打算等郭大人过两天路过海安,帮他谋个差事。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身边不能没个人,你先去洗个澡,把脸刮干净,换身干净衣裳,等收拾干净利落就去保甲局找他,以后就跟着他。”
“韩老爷,您不要?”
城看看就晓得景华这样宗室咋回事。”
任钰儿正想问景华为何只能做四品以上官,顾谨言干咳声,把胡子拉碴、浑身脏兮兮苏觉明领进院子。
不等他们开口,韩秀峰便抬头道:“钰儿,翠花,你们先出去转转。”
“哦,好。”任钰儿意识到他有话要跟顾谨言和苏觉明说,急忙放下手里书,同翠花起走出院子。
“韩老爷,错,再也不敢!”
“是担心他闯祸,是想让你去帮盯着他,提醒他什事能干,什事不能干。什人能招惹,什人不能招惹!”
“明白,晓得该怎做。”
“去吧,去收拾干净。”
打发走苏觉明,韩秀峰正准备捡掉地上铜钱,发现正在晾晒书中竟有本《幕学举要》和本《刑幕要略》。心想这是在老家时想买都买不到书,那些师爷生怕被抢饭碗不会把这样书轻易示人,不禁眼前亮。
“钰儿,钰儿!”
“谁说不要,是让你去他身边当差。”
“哪个他,来两个客人?”
“瘦那个,名叫景华。”
苏觉明糊涂,禁不住追问道:“可他好像连官都不是,去能有什差事?”
韩秀峰笑道:“现在不是,很快就是,用不着跟你隐瞒,打算请郭大人保举他做盐捕营都司,等他署理上不就是官,身边不就需要人。”
“晓得错?”
“晓得。”苏觉明跪在地上,可怜兮兮地说。
“把手伸出来让瞧瞧。”韩秀峰低声道。
“脏,没顾上洗。”
“磨好几个泡,看样子没咋偷懒。”韩秀峰示意他站起身,紧盯着他双眼道:“既然晓得错,就用不着干满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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