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郭沛霖满意点点头,接着道:“这路上问过梁九,梁九说没上过阵见过血青壮,遇上贼匪十有八九会触即溃。你们上次之所以能守住廖家沟靠是火器,而且是洋人鸟枪。”
“靠不只是洋枪,还有洋人火药。”韩秀峰苦笑道。
“梁九也说过,用洋人火药打出去铅子,比用们
“那个税官事略知二,只是他这个小舅子既然是去琦善那儿效力,为何不去扬州反而跑海安来?”
“郭大人,您做那多年京官,这帮闲散宗室德性别人不晓得,您最清楚不过。您觉得他有胆去琦善那儿吗?就算他有胆去琦善又敢用吗?”
“所以他就跑海安来投奔你?”
“他不只是来这儿骗吃骗喝,还想托帮他谋个差事。想着您到任这久,提携校拔那多文武*员,却没个满员更别说宗室,就让他留下。”
韩秀峰看似在开玩笑,郭沛霖却意识到这不是件小事,啪声猛拍下大腿:“志行,要不是你提醒,差点忘这茬!这个景华来好,留得对,他不是想做官吗,给他个官做做,盐捕营都司就是他!”
窑工老实可靠,遇战事只要给足赏钱定能用命。但姜堰终究在泰州治下,在泰州招募青壮编练乡勇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郭沛霖正想有没有个两全其美办法,韩宸提议道:“郭大人,们何不将批引所移驻姜堰,批引所大小也个是衙门,不能只有批引所大使没有皂隶盐卒。”
“姜堰就在运盐河边上,将仪真批引所暂且移驻姜堰倒也是个办法,从那些个候补盐经历或盐知事中选个办事勤勉去署理批引所大使,命他就地招募青壮编练百盐勇。”郭沛霖笑笑,又回头道:“志行,编练盐勇事只是让批引所大使出面,具体招募编练还得劳烦你。”
“郭大人言重,这是份内事,谈不上劳烦。”
“对,刚才起吃饭那个武官叫什来着?”
“郭大人,要不您先见见他?”
“像他这样闲散宗室不见也罢,何况你跟他本就认得,有什不放心。”
“既然这样,那等会儿让他把履历和宗人府及兵部公文交给长生。”
“嗯,这件事要抓紧办。”郭沛霖微微点点头,随即话锋转:“志行,这趟通州分司各场之行收获虽不大却也没白跑,拢共筹到现银两万三千五百多两,稻米千八百多石,几个场官会在月底前把这些钱粮解运到海安,要是哪个场没能按时把钱粮交到你手上,你就找裕之。”
“郭大人放心,下官会催他们。”韩宸急忙道。
“景华。”
“满将?”
韩秀峰笑道:“不只是满将,还是个黄带子。”
郭沛霖倍感意外,禁不住问:“在京城那些个闲散宗室是满街走,在泰州可不多见,他在哪个衙门当差,跑海安来做什?”
“这事说来话长,您还记得段大人回京觐见时,曾请崇文门个税官帮过忙,帮段大人省几千两银子吗?这个景华就是那个税官小舅子,那税官差事您是晓得,在崇文门顶多只能干年,现而今差不多年,又谋个扬州关委员差事,来扬州上任前使点银子求宗人府那些大爷们放景华出京,来江北大营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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