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不但有,还不少?”
“哄谁也不能哄您!”韩秀峰放下茶杯,得意地笑道:“梁九堂哥梁六您定听说过,他已经从扬州回来。还有当初把梁九引荐给陆大明,有曾跟吴文铭道去大桥镇阻截贼匪陈虎。总之,当初留在万福桥那些乡勇,陆陆续续回来四十多个。不但全上过阵见过血,之前还全做过伍长、什长甚至哨长。”
“他们人呢?”郭沛霖急切地问。
“全在保甲局坐冷板凳呢,他们被仙女庙那些主儿坑得不浅,现在个个是追悔莫及。您要是能启用他们,他们定会用命。”
“有这多可用之人你怎不早说?”
自个儿火药打远,甚至能达两百步,跟们抬枪差不多。总之,既然洋枪和洋人火药犀利,那们不妨多采买些。”
“去哪儿采买?”
“除去上海县还能去哪儿,打听过,据说杆洋枪要百多两银子,这还是年前价。现在江宁都被贼匪给占,许多士绅为自保纷纷差人去上海抢购,买人多,洋人定会坐地起价。”
“郭大人,这说两万多两银子,买不多少杆洋枪。”韩秀峰沉吟道。
郭沛霖无奈地说:“买不多少杆也要买,不然拿什去对付贼匪。再就是谁去买,这儿没外人,不妨跟你们说句心里话,除你们二位实在想不出能相信谁。毕竟这可是两万多两,要是被卷跑再想筹可就难!”
“这不是没顾上吗,”韩秀峰笑笑,又说道:“论领兵,陆大明和梁六都能独当面。陈虎胆大心细,曾率三十多乡勇在大桥镇带与贼匪周旋,不但把三十多个乡勇全带回来,还带回三十多颗贼匪首级。姜槐虽不如他们,但领团乡勇绰绰有余。”
“千军易得将难求,没想到竟有这多悍将,好,太好!”郭沛霖激动不已,想想竟站起身,紧盯着韩秀峰道:“志行,郭沛霖言九鼎,说到定然会做到。你不是想致仕回乡吗,最迟明年春天,等盐捕营和那些乡勇编练好,不管到时候战事有多紧都会让你回去。”
“谢郭大人成全。”韩秀峰等就是这句话,连忙站起来躬身致谢。
“这有什好谢,应该是谢你才是。”郭沛霖扶住他双臂,又问道:“半年转眼就过去,你要是在江苏还有什事,尽管跟说,免得走时想不起来或顾不上。”
“郭大人,您这说发现还真有几件事要拜托您。”
韩秀峰心想这世道能信得过人确实不多,毕竟财帛动人心,看着郭沛霖眉头紧锁样子,笑道:“郭大人,要不过两天走趟。”
“你去盐捕营怎办,那些乡勇还要不要编练?”
“走前会安排好,再说上海县离海安不算近,但也算不上有多远,来回个月足够,耽误不啥事。”韩秀峰顿顿,又笑道:“不怕您笑话,其实直想去开开眼界,看看人家说那个十里洋场究竟啥样。”
“既然不会耽误事,那就劳烦你走趟。”想到不但拦着眼前这位不让回乡,还给他安排那多差事,郭沛霖很是歉疚,沉默片刻突然问:“志行,盐捕营和乡勇这边,可用之人除梁九还有哪些?”
“有不少,全给您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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