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这不是还没辞官吗,古人云大丈夫不可日无权,只要您做天官这权就天不能放!”
“哪个古人云,这话咋没听说过?”
“不管是哪个古人说,但理是这个理!”
韩秀峰岂能不晓得他为什总发牢骚,端着鱼竿问:“觉明,你是不是觉得以前跟那些人个个做官,就算没做上官也都有差事,就你啥也没捞着,心里不大舒坦?”
苏觉明心里就是这想,但借他几个胆也不敢说出来,连忙道:“四爷,您这是说哪里话,您怎会这想?苏觉明是跟四爷您道来海安上任,可不是他们那帮见利忘义白眼狼,别说您只是坐冷板凳,您就是丢官也样跟着您。”
在被潘二安置去角斜场那些泰坝苦力们心目中,之前跟陆大明、梁六和梁九起去当差四百多个弟兄,只要活下来全做上官发大财!死那些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就算在泰坝背盐样会病死累死甚至饿死,所以个个全看着那些升官发财眼红,尤其好不容易被选上那些全在眼巴巴等着入营。
正因为如此,顾院长差保甲局青壮去角斜喊,不但之前选上那些个不少全来,还跟来三十多个之前没被选上,想追过来碰碰运气。
郭沛霖觉得士气可用,大手挥全收下!
凤山书院那些学生又摇身变为书办,先给前来投军泰坝苦力登记造册,然后发放号帽号褂和长矛砍刀等兵器。梁九等人呵斥着让他们列队,列完队起拜见郭沛霖、韩秀峰、韩宸和景华等运司衙门老爷们。
郭沛霖端坐在戏台中央太师椅上,等两百多新兵和保甲局乡勇们跪拜完,便从潘二手中接过香,领着包括韩宸、景华、顾院长在内所有文武*员、士绅和兵丁乡勇起望阙磕拜,韩秀峰腿上有伤,拄着拐杖,行动不便,跟上次样又没磕头。
“真?”
“天地良心,不信发誓。”
“别别别,可别赌咒发誓。”韩秀峰把鱼竿顺手递给他,俯身端起出来时带紫砂壶,笑看着他道:“都说人得道鸡犬升天,以前那些跟人现而今个个都做上官,就你啥也没捞着,仔细想想是有些对不住你。”
“四爷,您又说这些……”
“听说完。”韩秀峰喝小口
不出韩宸所料,敲锣打鼓,燃放完鞭炮之后就没韩四什事。
操练刚入营新兵有梁九等郭沛霖之前校拔千总、把总和额外千总、额外外委等武官,办团练有顾院长、王千里、余青槐、李致庸和与他们相熟角斜、富安及安丰三场士绅,郭沛霖走前甚至交代吉大吉二等之前校拔盐捕营武官从泰州回来之后不用干别,只要跟以前样去各村帮着办团练。
景华跟潘二走,韩宸也带着韩博去安丰,韩秀峰不但下子变得无事可做,身边甚至就剩下个连潘二都瞧不上,郭沛霖更不可能会用苏觉明。
“陆大明他们全被郭大人带走,顾院长他们也全在忙郭大人交代差事。四爷,不管怎说您也是运副老爷,怎也不能让您坐冷板凳,郭大人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韩秀峰跟以前样又钓起鱼,提提鱼竿回头笑道:“这冷板凳不是谁让坐,而是自个儿要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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