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徐老爷,张光成没给张老爷摆灵堂,张老爷昨晚咽气,张光成就喊仵作来收敛,收敛好就带着全家老小扶棺出城。”
“跑!”
“禀徐老爷,他们是走着出城,抬着棺材也跑不起来。”
“不办交接就走,这不就是跑吗,你身为州同为何不阻拦?”
“徐老爷,下官只是个州同,张老爷健在时下官不敢拦,张老爷死下官样不敢拦。人家急着奔丧,急着送张老爷叶落归根,下官要是去拦,不但会遭人骂,说不定会被人打!”
担心张光生留在海安会被徐老鬼发现,口答应道:“上船去给你写个地址,等到上海你就晓得去哪儿找光生。”
“这样最好不过。”
“这就上船去帮你写。”
等张光成写好同乡在上海地址,苏觉明也把信和程仪取来,韩秀峰把信和程仪交给张光成,随即掸掸袖子对着灵船躬身三拜。
都说人走茶凉,张光成怎也没想到这个时候韩秀峰不但当着那些抽厘厘金局委员和差役拜他爹,还送上两百两程仪,感动得热泪盈眶,急忙把妻儿和张四等家人全喊出来,当着众人面跪谢。
“既然你什也不管,那你为何来州衙,为何还坐在这大堂上?”
署理州同回头看看他刚才坐太师椅,苦着脸道:“禀徐老爷,下官本不想来,是张光成非让下官来,他说衙门不能没人。下官想着真要是不来,大印丢到时候怎办,所以就来。”
徐瀛气咬牙切齿,正不晓得该怎骂这个糊涂官,个家人跌跌撞撞跑进大堂,急切地说:“老爷,州库里空空如也,库里银子全被张光成给卷跑!”
紧赶慢赶还是来晚,徐瀛气得咆哮道:“既然晓得被他卷跑,那还磨蹭什,赶紧去追呀!”
……
与此同时,徐瀛带着幕友和十几个在仙女庙招募乡勇冲进州衙。趴在公案上打瞌睡署理州同吓大跳,急忙绕过公案跑上前拜见。
“张之杲呢?”
“禀徐老爷,张老爷死。”
徐瀛走到公案边打开印匣,取出大印看眼,随即看着整整齐齐堆在公案上那叠叠赋税薄册,阴沉着脸道:“本官晓得他死,他要是不死,本官也不会来此,本官问是他灵堂摆在哪儿,他儿子张光成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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