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幺妹儿挤过来得意地说:“大嫂子,家狗蛋生下来就是官少爷,等长大不光要读书还要去考功名,将来跟他爹样去做官,还要娶官小姐。”
韩大婆娘越听越激动,竟转身跟围观那些邻居显摆道:“你们听见没,家老四娃是官少爷!”
老韩家祖坟真是冒青烟,不但出个官老爷,现在又有官少爷,韩玉贵乐得合不拢嘴,却不晓得该说点啥。
段吉庆在府衙做那多年兵房经承,岂能不晓得像韩玉贵这老实巴交乡下百姓不会甚至不敢说话,干脆啥也不说,就这紧握着韩玉贵双手,在众人拥簇下往庄里走。
潘掌柜受人之托要忠人之事,边走边介绍道:“段经承,这位就是前些天托人跟您说徐云山,这位是王景城,这位陈华贵。”
“段经承,那位就是志行他爹。”潘掌柜微笑着介绍道。
段吉庆反应过来,连忙加快脚步迎上去,边走边拱手笑道:“亲家,亲家,就是段吉庆,之前请你和亲家母好几次,结果你们家里忙次也没去成,今天总算见着!”
韩玉贵在乡下种辈子地,平时连走马岗都不怎去,见着保正甲长都害怕,面对远道而来段吉庆,时间紧张得不晓得说啥。
这时候,琴儿抱着娃走到他面前,微微蹲,哽咽地说:“爹,是您儿媳琴儿,这是您孙子仕畅。”
“好,好,瞧瞧。”
弟回来,趁和关班头这几天都在,干脆把这事并办。”
“这样最好,段老爷,这就劳烦你。”
“谈不上劳烦,这是应该。”
婶娘最担心就是她将来没人养老送终,更担心她这房断香火,可这种事又不好主动去跟哥哥嫂子说,久而久之成块心病。她怎也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之快,又捂着脸痛哭起来。
“娘,你哭啥,这是好事。”幺妹儿急切地说。
段吉庆意识到这三位就是庄上三个大户,心想这庄上以后就不止你们徐、王、陈三家,而是要变成韩、徐、王、陈四家,微
“您抱抱。”
韩玉贵下意识伸出手,正准备抱抱孙子,突然想到他整天干活手太粗糙,竟又缩回来,好在韩大媳妇胆大,急忙挤上前抱过狗蛋,欣喜地说:“琴儿妹子,还想着过几个月跟娃他爹起进城去看看你和狗蛋呢,没想到你们这就来。”
韩大连忙道:“这是婆娘。”
琴儿反应过来,急忙道个万福:“琴儿见过嫂子。”
“别别别,这可使不得,”韩大婆娘吓跳,也不晓得该怎回礼,干脆抱着狗蛋转身道:“爹,你瞧瞧,城里娃跟们乡下娃就是不样,你看狗蛋多白,白白净净,细皮嫩肉。”
“是啊婶娘,别哭,您应该高兴才是。”琴儿也搂着娃回头劝道。
“不哭,是高兴。”
婶娘连连点头,嘴上虽个劲儿说不哭,泪水却滚滚而流。潘掌柜走到抬杆边恭喜,关班头恭喜完走过去拍拍咧嘴傻笑韩三肩膀,以长辈身份提醒他等过继过来就是婶娘娃,不但他要孝顺,他婆娘和娃样要孝顺。
哭哭,笑笑。
哭哭笑笑,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庄口,只见三个乡绅模样人陪着个拄着拐杖老农正在树下翘首以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