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可使不得。”
“应该应该,连礼都备好,稍后会和亲家带上小女和志行他娃道去府上致谢。”
韩四做上从五品大官,不但在庄里就算在走马也是件大事。徐云山早在几十年前就延聘先生来庄里教徐家子弟,本就是个聪明人。何况连“同兴当”潘掌柜都主动让出四十多亩地,他岂能不晓得韩家今非昔比,急忙道:“段经承,玉贵兄,志行做上从五品大官,们脸上也有光,将来还要跟着沾光。”
“是啊段经承,们这些天直在想,志行都已经做上从五品大老爷,家里不能没从五品大老爷排场,没排场哪有体面?所以们琢磨着祠堂定是要修,现在那几间屋定是要翻盖,要盖个大宅院,这地少说也得置上两三百亩。”
段吉庆就喜欢跟这样聪明人打交道,停住脚步环顾着四周问:“徐兄,王兄,现而今这周围还能买到地吗?”
笑着拱手道:“原来是徐兄、王兄和陈兄,失敬失敬。”
“段经承,们可是久仰您大名,这个失敬等可不敢当。”
“是啊段经承,您屈尊降贵来这穷山僻壤,等受宠若惊。”
“三位老兄抬举段某,就算你们三位不来,段某这两天也要登门拜访。”
“段经承,您这是说哪里话……”
“要是搁别人那是肯定买不到,但志行又不是别人,们商量好,们三家各让五十亩,”徐云山指指韩家后面那片山坡,再指指韩家前面那片水田,笑道:“们准备把前面那片山林,东边那两口池塘和下面这片水田全让出来,山林和水田加起来差不多百五十亩,只是不晓得段经承您能不能看得上。”
“让三位割爱,这咋好意思呢?”
“应该应该,您要是看得上,就是瞧得起们。”
“徐兄,王兄,陈兄,你们这三个朋友段某交定!”段吉庆拱拱手,意气风发地说:“这百五十亩山林和水田,段某代小婿帮亲家买,价钱随行就市,绝不能让你们三位吃亏。再就是劳烦三位帮着想想,庄里有哪些路要铺,哪些桥要修,回头代小婿出钱交给三位,劳烦三位帮着并铺好修上。”
“三位,段某可不是说客气话,也不是跟三位开玩笑,”段吉庆停住脚步,遥望着徐家宅院,感叹道:“要不是三位当年请先生办私塾,小婿叔叔韩玉财哪有机会去伺候先生,又哪有机会跟着先生读书认字?要是韩玉财都不识字,小婿就更不会识字,不识字咋做官,所以细想起来要感谢三位。”
“段经承,您言重,其实们真没做啥,说到底是玉财争气,是四娃子争气!”
“他们是很争气,尤其小婿,现而今已是皇上钦赐从五品顶带,特授两淮盐运司副使。吏部公文刚发到们巴县,不但县太爷亲自登门祝贺,连盐茶道、川东道和府台都起登门贺喜,光牌匾就送五块。”
段吉庆冲着京城方向拱拱手,旋即话锋转:“但做人不能忘本,吃水不能忘挖井人。玉财英年早逝,报答不这份恩情,这份情只能小婿来报答,小婿在外为官,时半会回不来,所以只能由段某代为致谢。”
“段经承,千万别,您这是折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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