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冤枉,杨大人定会派人来救!”
“杨大人会来救你,哈哈,许先生,不是幸灾乐祸,你混成现而今这样还真是点也不冤。”
“你想做什,你是不是在酒菜里下毒,你是不是想害?”见潘二打开食盒,取出酒菜,许乐群下意识松开双手,连退好几步。
“你想哪儿去,你都没几天好活,为何要多此举?”潘二接过狱卒送来凳子,坐下来翘着二郎腿笑道:“许先生,说你别不高兴,你这样真让有些失望。你以前不是这样,记得在正月里在海安,那真叫个宁死不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话是你说吧,记得清清楚楚,你忘可没忘!”
许乐群突然愣住,就这坐在稻草上连眼神都有些呆滞。
以前衙役手下全有帮闲白役,最少也有三五个,多有十几个。加之有些白役又让他那些狐朋狗友帮闲,所以张之杲做知州时全泰州当差有上千人。
徐瀛觉得白役只会狐假虎威,横行乡里,敲诈勒索,无恶不作,到任就把白役全遣散掉,甚至革掉十几个不愿意遣散白役衙役,之前捕班班头甚至因为这事被打五十大板。
现在白役没,泰州营又只剩下个营盘,连新守备和千总、把总等武官都没到任,他只能亲率从仙女庙带来十几个乡勇和虎子召集储成贵等五十多个衙役,持水火棍、砍刀、长矛和铁链出城拿人。
不出潘二所料,他们哪是许乐群那帮手下对手,不但没能全拿下,反而被那些心狠手辣私盐贩子伤十几个。要不是那些私盐贩子做贼心虚,不敢恋战,别说冲进城把许乐群和江有贵抢走,就是把泰州占都有可能!
出师不利,徐瀛灰头土脸,城里被搞得人心惶惶。
“看样子被料中,定是做上官胆子却变小,”潘二俯身取出酒壶,倒上杯酒,端到嘴边喝小口,不缓不慢地说:“你把李秀才弄死,说是收点利息,你晓不晓得四哥是咋说,他说你既是弄给们看,更是弄给你那些手下看。说带兵不容易,何况带还全是些私盐贩子,想让
就在帮坐不住士绅打算去州衙恳请徐瀛去江北大营搬救兵,或重新招募青壮编练乡勇之时,巡察完淮中淮南等场两淮盐运使郭沛霖回来,看到郭沛霖仪仗尤其吉大吉二等盐捕营官兵,城里士绅和百姓才松下口气。
发生这大事,潘二自然要禀报。
让他倍感意外是,郭沛霖不但没把这当回事,而且让他收拾行李明天早跟“日升昌”泰州分号掌柜道去海安找韩秀峰,然后再跟韩秀峰道去上海办差。直到徐瀛过来禀报中午发生事,郭沛霖才把景华喊去训斥番,并责令景华收拾东西去姜堰,协助新任批验所大使编练盐勇,未经他首肯不许回泰州也不许去其它地方。
总之,在郭沛霖眼里这算不上件什大不事,但潘二却觉得有些“虎头蛇尾”,想到在京城时韩四不止次去刑部大牢探望过“铜天王”,他收拾好行李就出去买点酒菜,请储成贵跟狱卒打个招呼,提着食盒走进州衙牢房,探望正在喊冤叫屈许乐群。
“许先生,别喊,你都走到这步田地,喊破喉咙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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