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诬陷们鄂爷,掌嘴!”那个叫老八笔帖式跳出来。
……
潘二差点爆笑出来,心想姓许你也有今天。
徐瀛看不下去
他正想问问许乐群要不要反驳,许乐群就强忍着痛急切地说:“徐老爷,他仗势欺人,他是在构陷下官!”
“孙子,你这话说对。”景华又掀起衣裳下摆,亮出金黄色腰带走到他面前,斜看着他冷冷地说:“爷是仗势,仗是皇上和祖上势!所以你看着不服气,想行刺爷,想造反!”
“你,你欺人太甚!”许乐群也不晓得是疼还是气得浑身颤抖,推开正在帮他包扎伤口郎中,扶着椅子站起来面目狰狞地说:“徐老爷,您都看见,他就是在构陷下官,您要帮下官做主……”
景华火,竟当着众人面抬起腿就是脚,要不是站在后头储成贵手疾眼快,许乐群猝不及防真会被踹翻。
“爷构陷,姓许,你也太瞧得起自个儿,你以为你是谁,爷想弄死你还用得着构陷吗?”景华,bao跳如雷,边骂边去抢刀,徐瀛家人虎子吓跳,赶紧把搁着公案上牛尾刀抢走藏在身后。
两淮盐运司盐捕缉私营都司在州衙跟人家打官司,运司衙门不能不去个人。等潘二安排好切,同富贵起赶到州衙时,景华正跟端坐在公堂上徐瀛,指控许乐群和江有贵令人发指罪行。
鄂那海和扬州关几个委员、帮办委员坐在公堂左侧,两个被打得头破血流被告没跪在堂前,而是被储成贵等皂隶扶坐在右侧,不晓得从哪儿喊来郎中,正手忙脚乱地帮他们包扎。怎看怎不像在审案,更像是在帮着说和。
看见潘二,徐瀛便抬头道:“潘经历也来,虎子,再去搬把椅子来。”
潘二急忙躬身道:“多谢徐老爷,下官还是站着吧。”
“看见没,全坐着呢,你站着像什。”
当值另外几个衙役也在徐瀛示意下抱住景华,生怕他会在公堂上闹出人命。
“徐老爷,冤枉啊!徐老爷,您都看见,他就是仗势欺人,他就是想构陷下官,他甚至想害下官性命……”许乐群从来没吃过这大亏,从来没受过这样奇耻大辱,甩开储成贵跑到公案前。
“姓许,别狡辩,人证物证俱在,们还能冤枉你?”鄂那海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说:“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认,痛痛快快把罪认,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你……你们合伙构陷!”
“哎呦,你是属狗,还乱攀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什东西,鄂那海乃堂堂扬州关监督能构陷你?”
“下官站习惯。”
“好,既然你习惯站那就站着吧。”徐瀛微微点点头,随即转身问:“景华,你指控许乐群私通贼匪可以实据?”
“徐老爷,他都乔装打扮携凶器来行刺,这不就是实据吗!”
徐瀛从来没遇到过如此荒唐案子,在他看来景华不是什好东西,许乐群更不是什好东西,真想各打五十大板将他们轰出大堂。可他们个是宗室,个是南河总督杨以增人,不但不能打还得让他们坐下说话。
他真不想管这狗咬狗嘴毛烂事,可人已经来州衙,真要不是管由着事情闹大,甚至闹出人命,到时候两边都没法儿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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