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得去问苏觉明。”任钰儿现而今也是有钱人,对这路上花销并不是很在意,想着已经到通州韩老爷定要给郭大人去封信,立马叮嘱余三姑番,便拉开门去对面上房。
不出她所料,她进门正在洗脸韩秀峰便笑道:“钰儿,帮给郭大人写封信,告诉郭大人们到通州。”
“就是为
“好,等会儿你们就上前头那条船。从今天开始,不管打点沿路关卡,还是打尖住店,应花销全分开来算。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何况们是原本风马牛不相及两路人,这账定要算清楚,不然人家会起疑心。”
“不但要分开来算,还得斤斤计较。”潘二忍俊不禁地说。
“对,就应该斤斤计较。”
……
从海安到通州这路好走,路上也没几个关卡,但到通州就得过坝换船。
“晓得就好。”韩秀峰从潘二手中接过茶杯,接着道:“办枪这事非同小可,们要谨慎谨慎再谨慎,等会儿把腰牌全交给长生保管,把官服和号帽号褂全给藏好,把兵器全给收起来。总之,从现在开始韩秀峰不再是官,你们样不再是当差。”
“四爷,要是遇上关卡,被那些当差盘问怎办?”陆大明下意识问。
“觉明,还愣着做什?”韩秀峰回头笑道。
穿得像个管家似苏觉明反应过来,急忙从手边包裹里取出叠户口牌,边分发边笑道:“几位,这是四爷请韩运判帮大家伙准备新户口牌,名字还是原来名字,只是籍贯全改成安丰场灶户。不管遇上官差盘问,还是打尖住店,只要有人问起来,就说四爷是从扬州逃难去上海读书人,任小姐是四爷妹妹,三姑是四爷嫂子,和大头是四爷家人。”
“他们呢?”大头好奇地问。
昨晚在船上过夜,今天却要住客栈,余三姑百思不得其解,从码头到客栈这路上又不敢乱问,直到把行李放下才关上门问:“钰儿,为什要换船,坐原来船不是蛮好吗?”
任钰儿头次来通州,把窗户推开道缝,边偷看外面边解释道:“们来这儿坐是顾院长找船,都说长江无风三尺浪,来时那三条船在内河走走没事,去江里可不成,所以得换江船。再说那些船工跟们样没出过远门,他们既不熟悉长江水况,也不认得上海,所以只能把们送到这儿。”
“可们东西还在船上!”
“这你不用担心,们没找着船,他们是不会走。”
余三姑从来没住过客栈,摸着大床上雕花,又忍不住问:“在这儿住宿得多少钱?”
“是啊,们呢?”陆大明禁不住笑问道。
“刚才不是说过吗,你们是安丰场灶户,潘老爷是安丰场商户,专做稻米买卖,所以今后不能再喊潘老爷,要喊潘掌柜。你们全是潘掌柜请伙计,跟们原本并不认得,是在路上遇着,听说们也要去上海,所以结伴而行。”
“分成两拨?”
“嗯,”韩秀峰微微笑,随即抬头道:“长生,凡事都要想长远点,毕竟们终究是要分别,到时候你们回江北,和大头却要北上去京城或南下去两广,人家问起来不好解释。”
潘二连忙道:“四哥,全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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