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不除根,结果可想而知。陈木金和徐耀是被擒获,也对犯事供认不讳,可他们那些党羽还在。其中有个叫张昌寅和个叫封洪罗汉党头目,上个月初三,竟聚集上百号乡民,持械拥入县城,不但抢走陈、徐等犯,还释放县牢里监犯,砸毁县衙,抢走县库里银钱,嘉定正堂冯翰吓得跑苏州去,以至于嘉定半个多月没有官,没人管。直到前几天刚到任松江知府乔松年,才命郑扬旌去署理嘉定县事。”
韩秀峰心想敢劫囚,敢砸抢县衙,这就是造反,又问道:“那个郑扬旌到任没有,现
吴掌柜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凝重地问:“韩老爷,刚才这位小姐就是您那位好友家眷?”
“那位好友姓任,刚才这位小姐正是任训导家女公子。”
“您那位好友怎这个时候去嘉定上任?”吴掌柜放下茶杯,苦着脸道:“想必您进城时也看见,城门口贴好多张海捕告示,那些告示上逃犯全是嘉定贼盗。”
“要说贼盗,哪里没有?”
“韩老爷有所不知,嘉定这些贼盗跟其它地方贼盗不样,这说吧,他们跟犯上作乱差不多。”
走还是从南边绕都得乘海船,不禁笑道:“既然南边样不太平,那办完事就走海路去天津卫,正好帮您二位把小伍子送到京城,呢也正好回京看看。”
“四爷,您这是说哪里话,送您还差不多。”小伍子连忙道。
“是啊,韩老爷真会开玩笑。”
“好,不开玩笑,说正事。们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这雇船事还得劳烦二位。”
“雇船事韩老爷大可放心,船业公会董事几乎全是小号主顾。”
“犯上作乱?”韩秀峰惊诧地问。
吴掌柜点点头,解释道:“据说三个月前,有个陈木金嘉定人和南翔人徐耀,纠集两百多游手好闲之徒去南翔仙师庙,同僧人结拜兄弟,摆二十多桌。因其党羽有五百多人,便按‘五百阿罗汉’之说结盟叫罗汉党,横行南翔镇上,械斗杀人,无恶不作。”
“嘉定正堂晓得吗?”韩秀峰紧锁着眉头问。
“陈木金纠集帮党羽盗劫举人王鑅家,徐耀纠集另拨党羽抢南翔大德寺,当众殴打大德寺主持,官府能不晓得?时任嘉定正堂冯翰接到禀报就差人去将这二人锁拿归案,起获原赃,并将陈木金、徐耀和仙师庙那些僧人等并收禁,锁进木笼在县衙前示众。”
“后来呢?”
“再就是有位好友刚补上嘉定县学儒学训导,既不晓得他有没有到任,也不晓得这边事办起来顺不顺利,不晓得会在上海呆几天。要是这边事办得顺利,自然不会在此久留,到时候只能把那位好友家眷拜托给二位。”
提到嘉定,吴广兴愣住,小伍子堂叔伍德全也闪即逝过惊诧神情,韩秀峰意识到他们有话想说,不动声色回头道:“钰儿,觉明和三姑出去时不晓得吴掌柜和伍先生会来,你跟大头出去找找,看他们在不在附近,要是在就让他们买点酒菜。”
来客,不能不留人吃饭。
任钰儿反应过来,急忙道个万福:“好,这就去。”
看着她走出花厅,韩秀峰才低声问:“吴掌柜,伍先生,嘉定究竟咋,是不是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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