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定到现在都没官?”韩秀峰惊诧地问。
“据说……据说徐耀等乱党又占嘉定县城,有传闻青浦乱党周立春也带着帮乱民去。不过您放心,最多十天,援军必至。”
徐师爷语气有些言不由衷,韩秀峰心里沉甸甸,特不是滋味儿。毕竟任雅恩缺是他帮着谋到,任雅恩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真不知道怎跟余三姑和任钰儿交代。
伍德全不知道韩秀峰在想什,竟喃喃地说:“那些乱党胆子是越来越大,刚开始只是进城抢人,见县太爷跑,朝廷又没派兵去平乱,竟去而复返,甚至占县城。”
徐师爷放下茶杯,咬牙切齿地说:“所以说只要发现乱党就要弹压,绝不能姑息养*,任由其坐大!”
不晓得他会不会反水。”
韩秀峰话音刚落,伍德全就忍不住问:“四爷,你是说林庆远?”
“嗯,就是他。”
“伍先生,你也认得?”
“认得,”伍德全回头苦笑道:“徐先生,四爷说这个林庆远就是个左右逢源掮客,不但认得那些会党头目,也认得不少洋人,到底靠不靠得住,谁也说不准。”
“四爷,你觉得这人能不能用?”徐师爷又问道。
“有啥不能用,但要看怎用,”韩秀峰边招呼二人用茶,边沉吟道:“可以找个机会问问他愿不愿为朝廷效力,去城里帮着打探。不过得在其它地方跟他说,绝不能,bao露你身份。”
“就晓得四爷您有办法。”徐师爷立马放下茶杯拱起手。
韩秀峰忍不住笑问道:“徐叔,您这是赖上,打算做甩手掌柜?”
“四爷,您这是说哪里话,人贵在自知之明,就是个跑腿,哪干得这大事。”徐师爷再次拱拱手,随即话锋转:“四爷,您托吴掌柜给家少爷捎信,家少爷收到,也让去问过。您在信里说那位任训导,上月十八拜见过府学教授,然后就去嘉定上任,可嘉定情形您应该有所耳闻,前任知县被帮乱党打跑,派去署理那位没敢进城,现在城里究竟什样谁也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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