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送走徐师爷回到大厅,笑看着忧心忡忡众人道:“其实徐先生用不着这紧张,会党拢共才多少人,下子占这多地方已是强弩之末,哪有余力再去犯松江。就算把松江也占,他们那点人也守不住。”
今天有路会党人马就从西边过,离宅院不到里,苏觉明是真怕,苦着脸道:“四爷,会党人马跟滚雪球似越滚越多,三天前才两千多号人,现在少说也有两万,要不们也走吧,再不走想走都走不成!”
“两万人,你又不是没看见,下午从西边过大多是跟着起哄,壮壮声势还行,指望他们打仗简直是笑话。”韩秀峰笑笑,接着道:“其实不是不想走,而是觉得现在走不稳妥,与其在回去路上遭遇会党,不如再等等再看看。”
“是啊,有什好担心,大不去租界。”张光生忍不住说:“今天租界跟昨天不样,所有路口全有洋人把守,不许会党再进去。”
“把红头巾摘,洋人哪晓得进去是不是会党?”
“还没跟叔说。”
“赶紧去告诉你叔。”
“哦,这就去。”
打发走小伍子,韩秀峰回头道:“他们想做衙门买卖,就得给衙门办事,所以打探贼情这种事用不着们操心,伍德全应该晓得该怎做。”
潘二反应过来:“四哥,你是说让伍德全派日升昌那些伙计去租界打探?”
”
“也不晓得,只能走步看步,等有嘉定那边确切消息,再决定是走还是留。”
潘二禁不住回头看看正在树荫下看书任钰儿,低声问:“任院长?”
“嗯,你晓得就行,暂时别跟她们说。”
正聊着,小伍子匆匆走进来,进内院就急切地说:“四爷,们号上个兄弟去租界买东西,听租界里人说会党兵分几路出城,有去川沙,有去宝山,还有路刚把黄浦江边上江海关衙门给砸,好多百姓跟着哄抢,把衙门里东西全抢走。”
“把红头巾摘洋人是不晓得究竟是不是会党,可洋人也不许再带兵器进租界。”
韩秀峰没想到苏觉明竟打退堂鼓,不禁笑道:“觉明,你要是想回去可以先走,走话正好帮给郭大人捎封信。”
“四爷,不是怕,是担心您!”
“光生已经说得很清楚,有什好担
“他们不去,难道让们人去?们人样是初来乍到,就算去又能打探到什。”韩秀峰摸摸嘴角,接着道:“但林庆远那个二鬼子,们得帮着想想办法,回头你安排下,不动声色把他带到远点地方,安排徐师爷带来人去恩威并施,看看他愿不愿为朝廷效力。”
“行,等张光生和苏觉明回来就安排。”
……
接下来两天,坏消息个接着个。
会党从上海和嘉定出发,相继攻占宝山、南汇、青浦三县和川沙厅,三个县县太爷和署理川沙厅松江府同知弃城跑,驻川沙两浙盐运司松江分司和两个盐场场官也跑,徐师爷担心乔松年安危,收到川沙失陷消息就连夜往松江赶。
“有没有分兵去攻松江?”
“不晓得。”
“崇明呢?”
“这也不晓得,不过会党应该没那多人。”
“你叔晓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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