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嘎也连忙跪倒韩秀峰面前,苦着脸道:“韩老爷,下官是满人,出身正蓝旗,下官最恨那些乱党,下官怎会去造反!”
“谁说你造反,起来,起来说话。”韩秀峰放下茶杯,不缓不慢地说:“江兄,你也起来吧,本官已经查明刘丽川、李绍熙等乱党犯上作乱与你等无关。身为税官,你们并无守土之责,上海县城失陷、江海关官署被捣毁,也与你等无关。”
“谢韩老爷,谢韩老爷!”
“韩老爷,要不是您明察秋毫,下官就算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
“好啦好啦,个大男人,还是堂堂朝廷命官,哭哭啼啼像啥样,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韩秀峰边示意他们坐下,边接着道:“江海关衙门被乱党捣毁,但关税不能不收,税款两也不能少,朝廷还指着用关税去平乱呢。巡抚大人已命本官署理江海关监督,劳烦你们几位把账册拿出来,本官要看看有多少应收却没收税款
虽然很肥但不好做,搞不好会身败名裂,甚至会遗臭万年,韩秀峰之所以答应徐师爷,是许乃钊公文都发来,用不几天两江总督公文也会送到,就算想不做都不行;二是卖鸡爽不但跟花旗人关系不般,应该能活着出来,而且卖鸡爽边做着大清朝最肥官,边跟花旗人合伙贩卖大烟和各种洋货,有是银子!
而他不但是上海现在品级最高朝廷命官也最解卖鸡爽和会党情况,卖鸡爽被花旗人救出来之后定会想着怎才能脱罪,到时候他韩秀峰折子就能决定卖鸡爽能不能脱罪,换言之,这个竹杠有得敲!
正因为如此,韩秀峰并没有让黄芸生起来说话,而是品着香茗冷冷地说:“匪首李绍熙和李仙云曾被你家老爷委以重任,招募青壮编练乡勇。结果他们不是帮朝廷招募青壮,而是帮天地会乱党招募青壮。这不是犯上作乱,而是叛乱!”
“韩老爷,您有所不知……”
“本官有所不知,本官知道远比你预料多!”韩秀峰脸色变,接着道:“你家老爷跟匪首刘丽川不只是同乡吧?据本官所知,刘丽川来上海时不止次找过你家老爷,你家老爷甚至帮点医术也不通,甚至连江湖郎中都算不上刘丽川谋个行医差事。黄先生,你说说,犯上作乱匪首不是你家老爷同乡,就是你家老爷器重人,连作乱那些会众都是你家老爷编练乡勇。那些乱党闹成这样,句失察说不过去吧,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会信!”
江之昇等内务府派出税官虽然紧张但不害怕,毕竟这跟他们没关系,甚至有还暗暗幸灾乐祸。
黄芸生则惊出身冷汗,耷拉着脑袋跪着不敢再吱声。
“如果只是刚才说那些,你家老爷出来之后想想办法,上峰或许还能帮着通融通融。可现而今城里那些乱党竟打算让你家老爷做啥子‘大明国’官,想起来,好像是做上海都督。黄先生,你千万别说对此无所知。”
黄芸生吓得浑身像筛糠般颤抖,他怎也没想到韩秀峰连这都知道。江之昇等税关也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因为朝廷真要是究办下来,他们这些在卖鸡爽手下当差很难说会不会被牵连。
“韩老爷,下官不知道,下官真无所知。”江之昇急忙跪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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