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矮瘦瘦,看上去既不像官又不像商人,他究竟是谁?
韩秀峰正纳闷,个熟悉身影从轿子后面绕到大头面前,脸惊诧地看着大头和陈虎等人。
“
黄芸生急忙道:“韩老爷言重,这有什不好意思。”
韩秀峰心想好说话归好说话,但绝不能让你觉得好蒙骗,笑看着他轻描淡写地说:“黄先生,你家老爷还真是神通广大,不但跟花旗国人有交情,跟英吉利人交情也不般。要不是英吉利传教士雒魏林帮着奔走,吴夫人和吴小姐她们这会儿说不定还在城里呢!”
“韩老爷,您是怎知道?”黄芸生忐忑不安地问。
“上海就这大,只要稍加打探有什打听不到?”韩秀峰反问句,又无奈地叹道:“大清朝*员身陷乱党之手,却要洋人帮着搭救,说出去真是天大笑话!可除洋人还真办不这事,像这样也只能打探打探消息,想救你家老爷却有心无力。”
“韩老爷,您也想过救家老爷?”
粮饷去大营劳军。”
在韩秀峰看来“卖鸡爽”不但是个糊涂官,甚至是个丧权辱国大贪,,g,但至少懂洋文,晓得怎跟洋人打交道。而满朝文武都惧怕跟洋人交涉,可现而今又不得不跟洋人交涉,所以觉得“卖鸡爽”被花旗人救出来之后就算被究办也不能靠边站,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帮“卖鸡爽”脱罪,把“卖鸡爽”留下来接着给朝廷效力。
再想到纸包不住火,“卖鸡爽”被乱党擒获事想瞒是瞒不住,现而今就帮“卖鸡爽”脱罪只有总揽江南军务向荣和署理两江总督怡良,韩秀峰又问道:“向帅和制台大人那边呢?”
“韩老爷放心,只要家老爷能脱离险境,自然会去打点。”
“晓得就好,这就放心。”
“不管咋说你家老爷也是大清朝官,韩秀峰身为皇上特授两淮运副,不晓得你家老爷身陷乱党之手也就罢,既然晓得岂有见死不救之理。也正因为想把你家老爷救出来,所以才想方设法打探消息,才晓得吴夫人和吴小姐她们是英吉利传教士雒魏林救出来。”
“让韩老爷费心,容代家老爷和夫人拜!”
“黄先生免礼,没帮上忙,说起来惭愧。”
正说着,外面传来阵嘈杂声。
韩秀峰下意识走到窗边朝外望去,只见几个轿夫抬着顶轿子进花园,轿子边站在三个洋人,个戴着副阔边墨镜,手里拿着把破伞,身上却穿着件灰色旧褂中年男子钻出轿子,紧张地看着那三个洋人跟大头、陈虎交涉。
让韩秀峰倍感意外是,他话音刚落,黄芸生竟拱手道:“韩老爷,晚生想代夫人求您件事,不知您能否成全?”
“何事?”
“这个宅子本就不大,夫人和小姐她们住这儿本就是权宜之计,现而今您要在此公干,她们再住这儿不方便,晚生打算送她们去宝顺洋行暂住。”
韩秀峰不认为吴家女眷真会去宝顺洋行暂住,几乎敢断定“卖鸡爽”要是能活着出来定会把家人送走。要是出不来,吴家女眷样会走。毕竟对她们而言,上海真不是久留之地。
想到祸不及父母、罪不及妻儿,韩秀峰脸歉意地说:“让吴夫人给腾地方,这怎好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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