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院长权衡番,抬头道:“运副署还是先空着吧,把都司署改作保甲局,以后们全去凤山脚下办理公务,把现在这个院子让给她们住。”
“这样也好,要不下午就搬。”
潘二没那个时间和功夫再管余三姑和任钰儿,禁不住拱手道:“顾院长,三姑和任小姐就托付给您几位,得赶紧回泰州向郭大人禀报。”
想到郭大人交办事,王千里急忙道:“长生,你别急着走,有件事差点忘说,徐老鬼草菅人命,竟从江
“去不去是事,见不见是他事,能不能听得进忠言也是他事,徐瀛但求问心无愧!”
……
就在徐瀛气呼呼地打算去劝郭沛霖之时,刚回到海安王千里还没来得及传郭大人令,就被顾院长、余青槐和李致庸拉去拜祭也是刚从嘉定运到海安任雅恩灵柩。
余三姑整整瘦圈,跪在灵前哭得撕心裂肺。任钰儿泪已经哭干,披麻戴孝跪在边点纸,边像木偶似磕谢前来拜祭人。
这才分别几天,个大活人就没,顾院长心情格外沉重,拜祭完便让侄子顾谨言过来帮着操办后事,然后请潘二去保甲局,看着韩秀峰给他们这些士绅写书信,听潘二说任雅恩殉国来龙去脉。
事,说什天气炎热,不能让那些乱党再,bao尸荒野,打算筹银去帮着收敛。”
徐瀛没想到郭沛霖面对*民作乱竟妇人之仁,紧攥着酒杯追问道:“还有吗?”
“据说郭大人不但命新任泰州营守备赶紧招募兵丁,还打算调漕标庙湾营移驻泰州。等庙湾营兵到,就让城外那些您从江北大营请来官兵回去。”
“哈哈哈,原来竟因为请兵弹压犯上作乱*民而罢官夺职,真是可笑!”
“瀛臣兄,你笑什?”
“福薄啊,这都是命啊!”
“早晓得这样,他那会儿还不如去东台呢。”王千里凝重地说。
顾院长把书信放到边,摩挲着大腿道:“现在说这些于事无补,当务之急是怎安顿三姑和钰儿,毕竟活着人这日子还得过。”
“运副署建好,要不让她们先暂住运副署?”李致庸抬头道。
“不合适,”余青槐沉吟道:“要不这样,让她们住这儿。反正韩老爷不会回来,运副署也没人住,干脆把运副署改作保甲局。”
“笑他身为堂堂从三品大员竟不晓得姑息会养*,养虎会为患道理!”徐瀛啪声拍案而起,走到窗边遥望着天后宫方向,痛心疾首地说:“江宁失陷之后,盘踞在江宁长毛频频派*细四处活动,今年三月,常州西横林人姜继崧、姜槐芬与镇江长毛勾连,蛊惑当地近千乡民从贼,附近乡民也纷纷结党,并以尼姑庵为‘聚人堂’商议犯上作乱之事。
山阳梁常保,盱眙王兆洪,徐州丰县皇甫棠,盐城夏家桥陈慰林,沭阳西圩李黑老……这些趁火打劫、犯上作乱匪首,哪个不是从抗税抗粮开始慢慢坐大?乱世若不用重典,味地姑息养*,只会养虎为患啊!”
“瀛臣兄,你是清军总捕同知,这些事你知道郭大人不知道!”
“不行,要去提醒提醒他,对那些*民绝不能有妇人之仁,绝不能姑息养*。”
“瀛臣兄,郭大人正在气头上,不能去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