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派人来刺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可不想稀里糊涂死这儿,更不想被他们绑城里去。”
已铁心跟韩秀峰混二鬼子林庆远深以为然,下意识说:“刘丽川和陈阿林肯定知道四爷来,甚至知道四爷这几天就住在这儿,之所以迟迟没动手是担心得罪花旗领事。可现在花旗领事不但答应吴大人按旧例课征花旗商货关税,还把‘羚羊’号上洋枪洋炮交还给吴大人,明里暗里帮吴大人对付他们,他们定不会再给花旗人面子。”
“所以说此地不宜久留。”
“四爷,们走吴老爷和孙老爷他们怎办?”张光生想想又问道。
“你没看出来啊,他俩都想建功立业,就算让他们跟们道走,他们样不会闲着,样会抛头露面。们不挡人财路,更不能挡人家前程,他们想建功立业就让他们建功立业去。”韩秀峰确认没落什东西,示意换上便服大头等人启程。
送走徐师爷,有请吴煦和孙丰。
没想到吴煦这才来不大会儿,就跟张光生聊得火热。想到他们都是钱塘人,说不定早就认得,韩秀峰也就没说什。
相比不但自来熟,而且言谈举止滴水不漏吴煦,署理上海知县孙丰显得有些拘束,说话时恭恭敬敬,甚至按初次拜见上官惯例呈上履历。但谈到城里那些乱党,他显得远比吴煦焦急,大有拜见完之后就去召集士绅商贾筹集粮饷招募壮勇平乱之意。
不过想想也正常,他不晓得候补多少年,终于署理上个缺,要是不赶紧收复上海县城,他这个县太爷就名不符其实,更别说把捐官补缺银子赚回来。
韩秀峰权衡番,干脆把他们介绍给刚从江上收税回来吴健彰,让吴煦跟吴健彰道与洋人交涉,让孙丰跟吴健彰道召集士绅商贾、筹集粮饷,招募壮勇,帮同即将赶到平乱大军攻城剿匪。
好不容易遇上个同乡,张光生既担心又有些舍不得,看着他欲言又止样子,韩秀峰干脆笑道:“光生,你要是担心吴煦就留下,回去之后反正没啥事。”
“四爷,……”
“就这办,你本就不是家人,只是受你堂哥之托留在上海帮几天忙,而且你已经帮大忙。”
张光生权衡番,拱手道:“四爷,那就留下,这边要是有什消息,也好及时去向您禀报。
吴健彰虽说被夺职,但之前捐顶戴和花翎还在,到底究不究办他朝廷迄今也没个旨意,何况他不但最解上海情形,而且跟洋人交情不浅,初来乍到吴煦和孙丰对韩秀峰这安排没任何异议,就这率幕友和家人跟吴健彰忙去。而安排好切韩秀峰不但做起甩手掌柜,并且让大头等人收拾行李打道回原来宅院。
张光生收拾好行李,背上行囊忍不住问:“四爷,在这儿呆好好,为什要回去,回去之后这边事怎办?”
“是啊四哥,为啥总搬家?”大头同样好奇。
韩秀峰回头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东西,随即转身道:“吴健彰能打探到刘丽川请英吉利领事帮着给江宁捎信消息,刘丽川等会党头目样能打探到们消息。租界鱼龙混杂,们还是谨慎点好。”
“四哥,你是说那帮龟儿子会来绑们?”大头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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