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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轻重缓急,凤山脚下这些衙署兵营,顾院长是先紧着粮库和运副署、都司署建,盐捕营营房还没建好,梁六和吉大吉二等人拿着郭大人手令直接去打谷场找梁九。准备留下十几个人做盐捕营把总和外委把总,再从盐捕营抽调百个兵。
海安镇很小,这大动静自然瞒不过镇上人。
李瘸子听到消息,就瘸拐地赶到凤山脚下新保甲局,见着顾院长和王千里就急切地问:“顾院长,听说梁六和吉大吉二他们要去上海,要去找韩老爷?”
“你消息倒灵通,不过这又关你什事?”王千里下意识问。
梁六急忙从怀里掏出封信,恭恭敬敬呈上道:“禀王老爷,是郭大人让们回来。”
王千里接过信拆开看,随即回头道:“顾院长,郭大人晓得韩老爷手下没几个人,担心韩老爷安危,命梁六他们从盐捕营抽调百兵赶紧去韩老爷那儿听用,让们帮着找船。”
顾院长缓过神,起身问:“梁六,你们打算什时候动身?”
“禀顾院长,越快越好。”
“站在这儿去哪儿找船,最快也要到明天。”
有那容易,但韩老爷还是想办法帮你爹谋个缺,既没收你爹两银子好处,更没收下你。之后事你们是晓得,真是处处为你们娘儿俩着想,甚至倒贴那多银子,结果你们还埋怨他。”
“钰儿,做人要凭良心。”王千里轻叹道。
任钰儿怎也没想到她早被她爹给卖,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捂着脸哇声痛哭起来,随即扔下众人跑进厢房,扑倒在床上抱着被子嚎啕大哭。
“三姑,你是个明事理,好好开解开解钰儿吧。”顾院长暗叹口气,走到门口又回头道:“晓得你难过,但饭还是要吃,就算不为你自个儿着想,也要为你肚子里孩子想想。”
“嗯,晓得。”余三姑哽咽点点头。
李瘸子挠挠头,脸不好意思地说:“顾院长,王老爷,家翠花事你们是晓得,刚害场相思病,也不晓得这病会不会再犯。”
“你究竟想说什?”顾院长没心情听他废话。
“顾院长,女大不中留,前些天真被翠花那丫头吓坏,您老……您老能不能帮给韩老爷写封信,帮家翠花做个大媒,把家翠花许配给袁千总。”
“让梁六他们把你家翠花道带上海去?”
“能跟梁六他们道去再好不过
“明天动身也行,们先去营里住夜。”
“盘缠够不够?”余青槐低声问。
“盘缠够,郭大人给们千两。”
“既然郭大人已经给你们盘缠,们就不用再给,你们先去营里歇息吧,船事差人去办。”
“谢顾院长。”
“们走,遇上什难处尽管去找们,不愿意出门跟翠花说也行。”
……
把事情说清楚,顾院长心里不但没好受些反而更沉重,路唏嘘。
没想到刚从老保甲局回到新保甲局,门口河边来条船,本应该在郭大人身边做亲随吉大吉二等盐捕营头批武官回来,前几天跟潘二起率东拼西凑营兵回泰州梁六也回来。
“梁六,你们回来做什?下子回来这多人,郭大人晓得吗?”王千里起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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