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事,您是咋晓得。”
“钱三就在门口,钱三跟说。”乔松年笑笑,接着道:“听钱三说这件事租界里已经传开,在租界避祸那些士绅和商贾提到你就交口称赞,个个说你是为民做主好官,你现而今官声比这个知府还要好,将来卸任这万民伞定不会少,着实让羡慕啊!”
韩秀峰将信将疑:“传开,真假?”
“骗你做什,不信去问问钱三,或者自个儿去租界打听打听。”
“不用问也不用打听,做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些全是应该做,谁让府台大人您非让做这个海防同知呢。”
吴健彰带着家人里里外外看看,想好哪些地方要修缮,需要添置些什家具,便带着家人匆匆回租界去准备。
大头、陈虎和伍德全他们刚收拾行李,正准备去外面喊几个兄弟进去抬屁股被打烂走不路只能趴着苏觉明,本应该在川沙善后松江知府乔松年竟轻车从简,带着徐师爷等七八个人来。
京城别已有年多,久别重逢自然要请人家坐下喝口茶叙叙旧,韩秀峰干脆让陈虎他们带上行李和苏觉明先走。
不出所料,乔松年坐下就赔罪。
“您现而今是府台大人,韩四是松江府同知,是您属官,巴结您还来不及呢,哪能让您给赔罪!”
设想!”
“羚羊号炸,怎炸?”吴健彰大吃惊,把攥着家人问。
“点征兆也没有,突然就炸,在岸上瞧得清清楚楚,先是声巨响,然后火光冲天,船就这炸得四分五裂,船上人死死伤伤。”家人腿还在颤抖,他偷看韩秀峰眼,又紧张地说:“有人说是乱党干,也有人说是洋人干。”
“洋人怎会炸船,定是乱党干。”
“老爷,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拦在江上收他们税,他们定不会高兴,究竟是不是英吉利人和法兰西人干真两说。”
“海防同知可不是让你做,明人不
“志行,这说你还在生气?”乔松年端起茶杯笑问道。
“不敢。”
“不敢什意思,再说别人或许不敢,你韩志行有啥不敢?这知府在别人眼里是不得大官,在你韩志行眼里实在算不上啥。”
韩秀峰忍俊不禁地说:“府台大人,可不敢这想,您进士出身,身份尊贵着呢,现而今又是顶头上司,借几个胆也不敢不把您放在眼里。”
“笑,笑就好,相逢笑泯恩仇嘛!”乔松年喝小口茶,放下杯子道:“志行,听说你昨天差点跟外面那些兵勇干起来,据说还放枪?”
“不许乱说,赶紧去救那些受伤兄弟。”
“能救全救上来,老爷,您可不能再抛头露面,您定要保重啊。”
“知道,先回去吧。”吴健彰打发走家人,阴沉着脸拱手道:“韩老弟,点定是会党干,幸亏老天保佑,今天没去江上,不然真会遭他们毒手。”
羚羊号居然被炸,韩秀峰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不动声色说:“道普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管是洋人干还是乱党干,这笔账们暂且先给他们记上,当务之急是迎接许大人。”
“对对对,迎接许大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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