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健彰刚躬身请韩秀峰先进去,他个家人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道:“老爷,不好,‘羚羊’号炸,炸死炸伤十几号人。幸亏老天有眼,您要来大营犒劳将士,没跟昨天样在江上收税,不然后果不堪
吴煦愣愣,急忙拱手道:“韩老爷放心,下官定会算个清楚。”
“赶紧去办吧,也该搬家。”
……
打发走吴煦和孙丰,吴健彰忍不住问:“韩老弟,你打算搬哪儿去?”
韩秀峰走到宅院门口,回头看着从小石桥直连绵到上海县城,眼望去望不到头军营,沉吟道:“制台和抚台虽说命身兼松江府海防同知和江海关监督两职,其实真正让署理是江海关监督。监督署虽然被乱党砸抢,又被英吉利洋兵给占,但也不能总住在这儿。这儿离黄浦江和江边码头那远,呆在这儿怎课征关税。”
薛焕、刘存厚和虎嵩林率兵赶到上海城外第二天,吴健彰和吴煦、孙丰率本地士绅商贾带着几船粮和酒肉前来犒劳。薛焕和刘存厚照单全收,同时又有些失望,因为银子没见到哪怕两。
事实上吴健彰这些天筹八万多两银子和二十多万银元,江海关剩下几个关卡课征关税和这些天管花旗人课征关税也有五万多两,之所以不给薛焕、刘存厚和虎嵩林,不是吴健彰和孙丰舍不得,而是韩秀峰不让给。
吴健彰担心薛焕他们不高兴,从军营里出来就低声问:“韩老弟,点也不给不好吧,刚才那位虎将军脸色都变!”
“道普兄,不是们不给,而是支应粮饷有支应粮饷规矩,要是就这给他们钱粮,那朝廷为何给江南大营委派总粮台。”
“可是彭玉雯彭大人不在这儿。”
“回旗昌洋行?”
“嗯,只能回去接着叨扰道普兄。”韩秀峰笑笑,又说道:“其实搬家既是为江海关关务,也是为给许大人他们腾地方。这宅院很快会变成许大人行辕,道普兄,该做点啥准备,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许乃钊现而今不只是署理江苏巡抚,也是率兵平会党之乱钦差大臣,钦差大人即将抵达上海,不能没钦差行辕,吴健彰猛然反应过来,急忙道:“谢韩老弟提醒,这就去准备。”
“别急,先进去看看都缺点什,都要添置些什。”
“对对对,是应该先进去看看。”
韩秀峰回头看眼,轻描淡写地说:“彭大人已经到苏州,就算彭大人不来,许大人和吉尔杭阿大人也会来。总之,切按规则办,切要听上官,许大人和吉尔杭阿大人到时候怎说,们就怎办。”
“韩老爷,刘老爷刚才说营里没多少粮!”孙丰忍不住提醒道。
韩秀峰权衡番,停住脚步道:“三位,要不这样,你们估算下六千多兵马天要吃多少粮,算好之后赶紧去采办,先送三天粮过来。最多送三天口粮,绝不能多送。”
孙丰没想到韩秀峰竟如此迂腐,点不晓得变通,甚至连同乡情面都不给,只能拱手道:“遵命,下官这就去办。”
韩秀峰想想还是不太放心,又回头道:“晓帆兄,办粮这种事你最老道,劳烦你帮着算仔细,既不能少更不能多,要是多休怪拿你是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