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乃钊指着家人刚搬来椅子,笑看着他道:“听健侯说你腿上有伤,站着定很疼,还是坐下说话吧。”
“谢许大人。”
“差点忘介绍,这位是江苏新任按察使吉尔杭阿大人,这位是苏松粮道毓彬大人,这位是新任分巡苏松太兵备道杨能格杨大人。”
“下官韩秀峰,拜见三位大人。”
之前直在江南大营效力吉尔杭阿不但早听说过万福桥大捷,而且晓得韩秀峰是向荣同乡,放下茶杯笑道:“韩同知免礼。”
连河里船上都站着兵勇。大门口系着十几匹马,停四五顶轿子,传递公文差役进进出出,派紧张气氛。
花旗兵没跟着过来,全守在对岸看这边动静,抚标兵勇如临大敌,就这隔着三四丈宽河对峙。
韩秀峰正跟抚标个千总解释,个从七品巡捕官和个门子迎上来,问清楚来者都是何人,问清对岸洋兵究竟所为何来,确认那帮洋兵没有敌意,这才接过门包和众人履历进去通报。
“韩老爷,许大人有请。”
“谢王老弟。”韩秀峰又给巡捕官塞个门包,回头看看吴健彰等人,整整官服跟着巡捕官走进院子。
“韩老弟,许大人命本官办理大营粮台,本官初来乍到,两眼抹黑,切还得仰仗你啊。”毓彬把玩着鼻烟壶,笑看着韩秀峰直言不讳地说。
韩秀峰心想现在这官职有些尴尬,如果只是办理粮饷那就得听你。但不只是署理松江府海防同知,也是新任江海关监督,按例应该听杨能格。想到这些,急忙道:“禀诸位大人,筹集粮饷之事,其实是吴煦和新任上海知县孙丰在办理,下官只是居中策应。”
“粮饷事回头再说,先说说吴健彰吧。”许乃钊有太多公务要忙,直言不讳地问:“韩同知,你对上海最熟悉,也最解夷情,你说说吴健彰这个人该如何处置?”
“许大人,吴健彰既有通匪之嫌,又有失地之责
正厅已经变成巡抚大人大堂,韩秀峰走进正厅正准备拜见,坐在下首乔松年便拱手道:“禀许大人,这位便是率千乡勇坚守万福桥,阵斩贼匪四百多,保住通泰等地前两淮运副、现署理松江府海防同知兼江海关监督韩秀峰。下官刚才禀报军情,也都是韩同知这些天打探到。”
“下官署理松江府海防同知韩秀峰拜见许大人!”韩秀峰急忙躬身行礼。
乱党作乱时上海及上海周边文武*员死死、逃逃,就眼前这位年轻前两淮运副没走,不但没走还豁出身家性命帮着打探军情,甚至使离间计让乱党“右元帅”林阿福跟匪首刘丽川反目,带着帮会党跟刘丽川分道扬镳,而且还在想方设法劝降另个匪首李绍熙。
再想到眼前这位还第时间找到被洋人从城里救出来“卖鸡爽”,收拢之前躲起来甚至跑掉*员和差役,召集士绅商贾筹集粮饷,招募青壮编练乡勇,连现而今这行辕都是他准备,许乃钊打心眼里觉得用韩秀峰是用对,不禁笑道:“韩同知无需多礼,韩同知,坐下说话。”
堂上不只是许乃钊个人,左首和右首有好几位四品以上文官,连乔松年都只能陪坐下首,韩秀峰哪里敢坐,急忙躬身道:“谢许大人,秀峰还是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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