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机行事,许大人公务繁忙,本官难不成就没公务?”
“杨大人,洋人通译官正在门口等回复呢,下官怎回他,您晚上去还是不去?”
见洋人很麻
“本官衙署就设在前头那个小院,外面不是说话地方,走,们去衙署说。”
“遵命。”
刚跟着杨能格往西走到栋低矮小院子前,昨天下午见过那个洋人通译官竟又不请自到,只是他和他随从像是被抚标绿营兵押来似。
杨能格显然不待见洋人,顿时皱起眉头:“韩监督,本官先进去,劳烦你去问问洋人所为何来。”
韩秀峰肺都快被气炸,暗想老子想见洋人都见不着,想好好交涉下关务都没机会。你倒好,洋人亲自登门,居然避而不见。不过官大级压死人,何况人家还不止大级,只能硬着头皮道:“下官遵命。”
头次见那多大官,韩秀峰刚才真有些紧张。
走出宅院,看着吴健彰忐忑不安地被巡捕官带进去,突然意识到许乃钊不想让他再协助办理粮饷,而是让乔松年协助新任苏松粮道毓彬办理,意识到这应该与他跟向荣是同乡有定关系。
见新任苏松太兵备道杨能格走出来,韩秀峰定定心神急忙迎上去:“杨大人,这里太挤,下官帮您在花旗租界准备个宅院,要不下官先陪您去安顿?”
杨能格心想饿死冻死哪怕战死事小,失节事大!堂堂朝廷命官怎能住洋人租界,不假思索地说:“韩监督,你好意本官心领,本官家人已帮本官找好下榻之所,就在西边,离这儿不远。”
称呼韩监督,而不是称呼韩同知。
将杨能格送进院子,韩秀峰转身去问押送洋人来抚标把总究竟怎回事,然后很礼貌跟洋人通译官聊会儿,这才拿着洋人给文书走进小院。
杨能格已经换上便服,正坐在院子树荫下边看书边等消息。
韩秀峰呈上鬼画符般地文书,恭恭敬敬地说:“禀杨大人,英吉利、法兰西和美利坚三国公使和领事得知许大人、吉尔杭阿大人和杨大人您驾到,特意邀请几位大人今晚去英吉利领事馆吃酒,就是设宴为您几位接风。”
“这是什?”杨能格看着鬼画符般公文问。
“这是三国公使差通译官给几位大人送来请帖。”韩秀峰想想又说道:“洋人通译官去求见过许大人,许大人公务繁忙顾不上召见,就命抚标刘把总把洋人通译官领这儿来,请您见机行事。”
韩秀峰岂能听不出杨能格言外之意,边陪着他往西走,边不动声色地提醒道:“杨大人,吴健彰虽罪不可赦,但也算个通夷之才,跟洋人交涉,真少不他。”
“少不他?”杨能格停住脚步,紧盯着韩秀峰道:“韩监督,且不说大清人才济济,就算没人也不能用吴健彰那样犯官!”
“可是他通晓夷情,跟洋人有交情。”
“跟洋人有交情,那就更不能用!”杨能格不但瞧不起卖鸡爽,样瞧不起捐纳出身韩秀峰,不但点情面也不给,而且摆出副语重心长样子提醒道:“韩监督,别忘你做得可是大清官,拿得是朝廷俸禄。”
“谢大人提点,下官受教。”韩秀峰意识到跟他完全说不通,干脆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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