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国军队离租界太近,法国租界离县城更近,贵国军队与城里军队又正处于交战状态,三位公使认为有必要重新修订土地章程,划定片足够安全缓冲区。而且租界土地早就不够用,事实上早就土地事宜与吴进行过磋商,只是现在吴已经不再是道台,三位公使先生只能与您那几位上司商谈。
“据所知他很信任您,难道您点也不担心他?”
“这您大可放心,他不会有事,只是时半会儿间不太可能官复原职。”
“真是个好消息,只要他没危险就好。”晏玛太放下酒杯,又笑问道:“监督阁下,您知道三位公使为什邀请您那几位上司吗?”
“为什?”韩秀峰好奇地问。
“公使先生对贵国军队驻扎那近表示严重担忧,想跟您上司谈谈,并希望贵国军队在与城里太平军交战时不要波及租界。”
林庆远说洋人公使、领事和那些武官平时没什公务,上午般去跑马厅跑马或耍球,下午三三两两聚在起吃下午茶,晚上不但聚会还有舞会。今天你请,明天请你,几乎每天都有应酬。换句话说,今天晚宴不是特意为许乃钊等中国*员准备。
赶到领事馆打听,果然如此。
个洋商外甥女漂洋过海从英吉利赶来投奔舅舅,发现许乃钊等说算中国*员个也没来三国公使、领事,收下信后便不再搭理韩秀峰,对那个洋商外甥女都比对韩秀峰客气,不但纷纷起身相迎,还不知廉耻地去亲那个女子手。
所有人都站起来,想到中国是礼仪之邦,韩秀峰不想给洋人留下傲慢无礼印象,也跟着起身相迎,但亲是肯定不会去亲那个女子手。
让韩秀峰啼笑皆非是,那个女子显然是没见过中国人,觉得很好奇,始终盯着这边看,个穿着腥红军服年轻军官大献殷勤,拉着会说中国话花旗传教士晏玛太过来介绍。
“城里是太平天国军队?”
“难道不是吗?”
“晏玛太先生,不怕您笑话,据所知盘踞在城里乱党好像打得是大明国旗号。”
“他们到底打什旗号不重要,重要是交战时绝不能波及租界。”晏玛太笑笑,接着道:“再就是三位公使先生基于租界侨民安全考虑,打算与您那几位上司重新商谈修订租界土地章程。”
韩秀峰意识到洋人这是打算趁火打劫,想再次扩大租界!暗想果然宴无好宴,摸着下巴明知故问:“晏玛太先生,土地章程不是早商妥吗,为何要重新修订?”
得知奇怪中国人竟是海关关长,女子肃然起敬,提着偌大裙摆微微蹲,行个屈膝礼。韩秀峰只能跟那些洋人样,手扶胸膛微微弯腰回礼。
看着他手足无措样子,晏玛太觉得很好笑,等那个女子跟年轻军官去跳舞,举着酒杯笑道:“监督阁下,第次参加舞会,感觉如何?”
韩秀峰愣愣,回头看着刚才放下碟子,脸尴尬地说:“甜点不错。”
“很高兴至少还有甜点合您口味。”晏玛太边举杯跟遥望着这边个洋人致意,边不动声色地问:“监督阁下,吴到现在都没回来,您觉得您上司会让他回来吗?”
“晏玛太先生,您是问吴健彰吴大人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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