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晓得您不想爹死死还被人耻笑,可他为求官连亲生女儿都能送给人家做小还会怕被人耻笑吗?”
“哪有这说自个儿爹,不许再说!”
“要说,四爷,这事定得说个清楚。”
任钰儿咬咬嘴唇,又抬起胳膊擦擦夺眶而出泪水,像天鹅般仰起头:“四爷,任家已经出次丑,不能再出第二次。既然早就被爹送给您,那就是您人!要是不来伺候您,那三姑肚子里孩子将来有何面目立足于世?怪只能怪任钰儿命苦,投胎到任家,遇上个为荣华富贵连亲生女儿都舍得送给人家做小爹。”
韩秀峰哭笑不得地问:“钰儿,从来没想过纳你做妾,让你做小!”
任钰儿都跟着来,正不晓得该说点什好,任钰儿背着包裹挤进书房,见着韩秀峰便跪下,低着头哽咽地说:“钰儿错,钰儿不识好歹,错怪四爷,求四爷责罚。”
“起来起来,你这是做什。”
韩秀峰想扶又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下意识看向翠花,翠花猛然反应过来,赶紧放下包裹去扶任钰儿。没想到任钰儿竟轻轻推开翠花,梨花带雨地说:“四爷不原谅钰儿,钰儿就长跪不起。”
“钰儿,你这是咋,你又没做错事,为何要责罚你,你又为何要原谅?再说们不是早说好吗,是你义兄,你是义妹,你兄妹相称。赶紧起来,不许再跪,也不许再喊四爷。”
周兴远何等精明,见任钰儿欲言又止,立马起身道:“梁六,吉大吉二,四爷和任小姐兄妹团聚,你们全挤这儿做什,走走走,先出去,其它事等会儿再说。”
“四爷,您是好人,给您做小不委屈。”
“你……你这丫头怎就听不进劝呢,起来,再不起来真生气!”
“四爷,爹把送给您事,顾院长、王老爷和余老爷他们个个都晓得,就和三姑直被蒙在鼓里。要是直不晓得也就罢,可现在已经晓得,您觉得还回得去吗?您要是不要,那就真没活路。”
梁六这才注意到坐在书桌前竟是起坚守过万福桥周兴远,惊问道:“周老爷,您怎也来上海!”
“你们能来,为何不能来,走走走,出去再说。”
等周兴远等人全退出书房,等他们从外面把门带上,韩秀峰才蹲下问:“钰儿,究竟咋?你爹尸骨未寒,你不好好在海安守孝,跑上海来做什?”
书房里没外人,任钰儿不怕被人笑话,抬起胳膊擦把泪,鼓起勇气道:“四爷,全知道。爹早把送给您,早就是您人,自然不用再为他守孝。”
“什你爹把你送给,不许胡思乱想,更不许乱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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