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这个胆,更不想因此被千夫所指,留下千古骂名。”
“志行,他迂腐,你不能迂腐!”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韩四确是捐纳出身,被人瞧不起没啥,但娃呢,得为娃想想。”
乔松年意识到不能强人所难,只能无奈地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帮着转交吧,反正这件事不能总这拖着,他杨能格不急朝廷急,看到时候他敢不敢再避而不见,敢不敢再做缩头乌龟。”
你那位封疆大吏同年还真是个会做官。”
乔松年不但不认为叶名琛心狠手辣,甚至有些敬佩,轻描淡写地说:“乱世用重典,你身为朝廷命官,绝不能有妇人之仁。”
韩秀峰喃喃地说:“贪生怕死,也不喜欢杀人,所以像这样只能做做太平官,可现而今天下不太平,这官真不晓得该怎做。”
“不晓得怎做都已经做到正五品,要是晓得怎做,那还有乔松年什事?”乔松年笑骂句,想想又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杨能格确实不好伺候,想脱身只有赶紧跟洋人交涉,只要能收回英吉利和法兰西两国商货关税,这江海关监督就算你想接着做也做不成。”
“这话说在点子上,要是能按旧例课征英吉利和法兰西两国商货关税,那这天底下最肥缺哪轮得着,只是跟洋人交涉谈何容易。”
“再难也得去交涉,这既是为朝廷,也是为你自个儿。”
提起这个韩秀峰就来气,抬起胳膊指指书桌上那两封丁贵早上送来公文:“英吉利、法兰西两国公使和领事嫌官小,也晓得说不算,根本不搭理。杨能格身为苏松太道,本应该出面跟洋人交涉,可他却避而不见,早上又差人送来两份公文,让转交给英吉利和法兰西领事,以为靠公文就能让洋人就范。”
“他在公文里是怎跟洋人说?”
“引经据典,跟洋人讲道理。那措辞,那语气,连都看不下去,更别说洋人。”
“既然晓得洋人看会不高兴,那你还不找人翻译成洋人看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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