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乃钊怎也想不明白吉尔杭阿为何也掺和进这事,干脆不想,借口要攻城扔下二人甩手而去。吉尔杭阿看着他背影笑笑,也带着亲兵走。
两个顶头上司都走,杨能格自然不会在行辕久留,当他走到门口时竟发现本应该被关在牢里韩秀峰竟坐在河边钓鱼,许乃钊几个家人正站在边上伺候。
“你们几个这是做什?”杨能格下意识停住脚步问。
个早被许乃钊授意过家人,急忙小跑着上去躬身
许乃钊对韩秀峰跟洋人交涉这久迟迟没交涉出个结果样不满意,但从未想过要罢韩秀峰官,更没想过要究办韩秀峰。虽然除这份谕旨没收到其它消息,但很清楚韩秀峰之所以落到如此田地,定是没法儿跟朝廷交代杨能格捣得鬼,冷冷地说:“来人,摘去韩秀峰顶戴花翎!”
“嗻!”两个戈什哈应声上前,可能是嫌摘顶戴花翎麻烦,干脆连韩秀峰官帽道摘。
“韩秀峰,你可知罪?”许乃钊又冷冷地问。
“禀抚台大人,下官无能,办事不力,下官甘愿受罚。但其它罪名,下官条也不敢认,下官冤枉啊!”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到底是不是冤枉,查查自然水落石出。来人,将犯官韩秀峰押下去,等松江府到再详加审问!”
去戴罪效力。反正上海是不能再呆,那边虽说有向荣,但向荣保得别人却保不他,毕竟志行跟薛焕、刘存厚他们不样。”
“有啥不样?”敖册贤不解地问。
“因为志行不但是文官,而且是曾立过战功地方*员,跟地方上关系盘根错节,不像薛焕和刘存厚在地方上没任何根基,与地方*员也没啥交集。”
敖册贤想想又问道:“黄大人,您觉得郭大人这个时候能上折子保志行吗?”
黄钟音用肯定地语气说:“郭沛霖为人最清楚不过,他定不会坐视不理,只是这来志行就得回泰州,时半会儿又回不老家。”
“嗻!”
许乃钊表面上对韩秀峰很严厉,其实心里恨透杨能格,毕竟个个晓得韩秀峰之所以能做上松江府海防同知兼江海关监督是他保举,而且韩秀峰被究办确实很冤。等亲兵把韩秀峰架出大堂,便转过来轻描淡写地说:“简侯兄,韩秀峰现而今被革职,接下来还要被查办,这江海关监督只能按例劳烦简侯兄先兼着,跟洋人交涉事样得劳烦简侯兄啊。”
“禀中丞,据下官所知制台大人已命人来署理江海关。”
“这不是没到任吗,在新任监督到任之前,应关务只能劳烦简侯兄。”
杨能格暗想不就是关务吗,大不安排几个家人去黄浦江边盯着。至于跟洋人交涉,大可跟之前样公文往来,干脆躬身道:“下官领命。”
“顾不上那多,事到如今,先保住身家性命要紧。”
“这倒是,赶紧写信,写好让日升昌小伍子跑趟。小伍子去过泰州也去过上海,只有小伍子才能办得这事。”
“行,这就给郭沛霖写信。”
……
韩秀峰收到消息已是十月二十八,而且是在钦差行辕跪着听许乃钊宣读完皇上谕旨才晓得。吉尔杭阿来,杨能格也来,个面无表情,个阴沉着脸,仿佛这事跟他们没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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