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郁泰丰,竟敢通匪!”
陈师爷意识到
“士绅呢,那些士绅怎说?”杨能格阴沉着脸问。
丁贵小心翼翼地说:“租界里那些士绅和商贾倒没乱嚼舌头,不过他们这些天跟韩秀峰走得挺近。尤其那个郁泰丰,不但捐十船米,还捐万银元!要不是他们那几个大户出钱出粮,姓韩哪有钱粮去收买人心。”
“郁泰丰,就是那个商船大王?”
“就是他,据说他家有上百条沙船,不但家财万贯还乐善好施。朝廷不是允许各地捐输广额吗,他个人就给上海县捐十个生员名额。”
“再去打探。”
上海能不能收复,直接关系到来年漕粮能不能起运,皇上频频下旨催促,许乃钊不敢懈怠,不但真打而且亲自督战。
然而会党不但有城可守,而且在外城墙下布满蒺藜,挖许多陷阱,陷阱底下埋有锋利竹刺,旦跌落于陷阱,很难逃脱。连城内城外紧挨着城墙民宅,墙壁上都开枪洞,外面涂上白粉,枪洞外罩上张白纸,与墙壁色泽相同,官兵因为这个吃很大亏,每次冲到跟前都会被乱党用洋枪撂倒片。
不晓得是急于将功赎罪还是急于报仇卖鸡爽,为扫清这些障碍,竟命他后来招募那些壮勇把火将小南门至大、小东门带两千多间民房和铺面全烧,仅剩些废墟颓垣,砖堆瓦砾,致使百年富庶精华,毁灭殆尽。
原本住在城郊百姓无家可归,只能涌入租界,租界里不但人满为患,甚至闹起饥荒。天又那冷,每天饿死和冻死人要用大车拉。
杨能格视而不见,孙丰无能为力,乔松年看不下去,呈请许乃钊让韩秀峰戴罪效力筹办赈济局。百姓不但饥寒交迫,而且怨声载道,许乃钊不想把百姓推到乱党那边,不但同意而且捐五百两。
“遵命,小这就去。”
打发走丁贵,杨能格走进幕友们所住左厢房,坐下问:“陈先生,前些天擒获那几个乱党*细是不是提到过郁泰丰?”
陈师爷愣愣,急忙翻找出份笔录,仔仔细细看看,旋即抬头道:“禀东翁,那几个*细确实提到过郁泰丰。”
“究竟是怎说?”杨能格冷冷地问。
“*细招供刘丽川等匪首见城里缺粮,就以不动郁家在城内产业为条件,让郁泰丰往城里偷运粮,迄今已偷运十八船。”
办赈是行善积德事,韩秀峰自然不会推辞,接到钦差行辕公文,就和上海知县孙丰起召集士绅商贾筹钱筹粮,在紧挨着法租界小河边以及英租界跑马厅西边办粥场,每天施粥。同时召集青壮去远郊割芦苇回来搭窝棚,让无家可归百姓有个避风挡雨地方。
每天早出晚归,忙得焦头烂额。
杨能格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因为赫然发现向注重官声他竟成上海百姓口中*臣,而韩秀峰竟成百姓们交口称赞好官。
“那些刁民还说过什,不许隐瞒!”杨能格越想越郁闷,紧盯着刚去粥场打探消息回来丁贵问。
“他们说……他们说韩秀峰之所以被革职是因为被*臣所害,有些刁民不晓得从哪儿听说是老爷您弹劾韩秀峰,所以全在背后议论您。还说您设卡抽厘,横征,bao敛。说您派衙役到处拿人,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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