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筷子,正准备用饭,老仆又从怀里掏出份书信,小心翼翼放到他面前,随即退到边道:“老爷,王先生说这封信是署理江苏巡抚许乃钊差人从上海送来,不是托人捎来,也不是托票号捎来。”
专门差人千里迢迢送封信,彭蕴章意识到许乃钊定有急事,下意识放下筷子,抽出幕友已经看过信,凑到蜡烛下仔仔细细看起来。
“这个许恂甫,不赶紧收复上海,反倒替别人操心。”
“老爷,王先生也说他应该想想自个儿处境,上海要是久攻不下,关税和来年漕粮要是解运不过来。他那个巡抚别说实授,搞不好会被问罪。”
“他自个儿都不着急,们着急又有何用。”彭蕴章把许乃钊信顺手扔进火盆里,端起碗筷接着用饭。
,朝廷虽从关外调集两万多兵马围堵,但也只是暂时堵住。发匪究竟会不会击溃僧格林沁和胜保大军,洪秀全会不会给已经杀到静海林凤祥和李开芳派援兵谁也不晓得,新任永定河道吴廷栋想重建河营扼守京城门户,工部理应支持。
彭蕴章权衡番,放下履历道:“今天还有公务,让他明天再来。”
“嗻。”
“等等。”
“大人有何吩咐?”
老仆回头看看身后,确认外面没人才低声问:“老爷,王先生问要不要给许大人回封信,如果要回这信怎写?”
“不用回。”
“那许大人说那件事呢?”老仆忍不住问。
彭蕴章不但听说过许乃钊在信里提到韩秀峰,而且看过好几份弹劾韩秀峰折子,昨天下午在军机处还看过郭沛霖请罪折,再想到下午前来求见新任永定河道,端着碗沉吟道:“不该问别问,老爷自有主张。”
“让他明天来时带上份如何重建河营章程。”
“嗻。”
彭蕴章身为工部尚书,但因为要在军机处当值,又正值发匪作乱多事之秋,工部公务真有些无暇兼顾,好不容易回次衙门,要批阅公文堆积如山,哪些事要赶紧办,哪些事可缓办,件件桩桩,把几个笔帖式忙得不亦乐乎。
不知不觉,天色已暗。
晚上当值司官、笔帖式听说尚书大人回衙,急忙来堂上拜见。彭蕴章刚打发走他们,老仆便送来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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