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行还在回京路上,还没去吏部领凭,这算不上朝令夕改。何况贾大人保举石赞清做永定河北岸同知有贾大人道理,毕竟选任是河员,得以治河为第要务。石赞清历任阜城、献县、正定和卢龙知县,懂河工通水利。而永定河要不发水患,发就会淹到京城,朝廷让他做北岸同知比让志行做放心。”
在防治水患这件事上,朝廷自然要分轻重缓急,比如黄河决口,就算淹也淹不到京城,所以对朝廷而言永定河远比黄河重要。而具体到永定河,北岸无疑比南岸重要。想到这些,敖彤臣不禁苦笑道:“这说大人们不放心志行,就没指望过志行能治理好永定河。”
“永定河有那好治吗,真要是有那好治,也不至于被百姓们叫作无定河,所以对志行而言这也不是啥坏事。”黄钟音笑笑,接着道:“何况志行这缺可以说是拣来,要不是吴廷栋上折子奏请练兵,彭大人也不会想到志行。”
“这说朝廷是打算让石赞清去北岸治河,让志行去南岸练兵?”
“石赞清上任之后可不只是治河,别忘永定河流经宛平、良乡、涿州、固安、永清、安次、武清和霸州等八州县均受永定河道署衙门节制。听贾大人意思,永定河南岸厅所属涿州、霸州和北岸厅所属涿州、霸州,其赋税钱粮和刑名词讼将全归石赞清管。志行领凭到任之后虽然说起来是南岸同知,但练兵之外事什也管不。”
署理献县,再后来调正定、卢龙,段大人回京觐见那年,他正好升任芦台抚民通判。”
听完吉云飞说这些履历,敖彤臣不由地叹道:“没馆选上翰林就是吃亏,他在他那些同年中恐怕是官职最小、品级最低,直到现在还只是个从五品通判!”
“与他那些同年相比,他官运确实不大顺,不过马上就不是通判。”
“要升任何职,”想到黄钟音去从协办大学士、上书房总师傅、兼管顺天府尹贾桢贾大人府上回来,敖彤臣又问道:“永洸兄,他该不会要调顺天府吧?”
“不是调顺天府,而是调任永定河道衙门。”
“那志行不就成他石赞清属官吗?”
“这倒不至于,朝廷既然让志行就练兵,就等于让志行去管河营,地方上事志行不好过问,河营事石赞清样不好插手。所以志行确实是属官,但不是他石赞清属官,而是吴廷栋属官。”
想到治河比领兵难多,敖彤臣沉吟道:“只要练兵也好,免得将来发生水患被连累。”
“金甫,其实想说得是志行就算做石赞清属官又有何妨,别忘石赞清跟倬云兄是同年!”
“永
“这巧,他现在是从五品通判,就算调永定河道也做不道台。”
“这是自然,”黄钟音从小山东手中接过茶,感叹道:“要是没啥变故,等开印他就会被授永定河北岸同知。永定河道河员如何选任你是晓得,不但现任直隶总督胜保说不算,就是彭大人也得给贾大人几分面子。”
“他去做永定河北岸同知,志行咋办?”敖彤臣惊诧地问。
“志行十有八九会去署理南岸同知。”
“北岸同知也好,南岸同知也罢,不都是正五品,直接让石赞清去做南岸同知不就是,为何要朝令夕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