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天开什税票,赶紧去找个地方烤烤火,温壶酒,暖暖身子。也该进城,也不晓得能不能谋到个差事。”
“瞧您说,四爷,这年头不被弹劾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说是做官,这叫不遭人嫉是庸才。敢打赌,您用不着几天就能官复原职!”
“借你吉言,真要是有那天,请哥儿几个吃酒。”
……
打发走帮讨债鬼,找家客栈让陈虎、吉大吉二等安顿下来,确认枪都藏好,韩秀峰才雇辆车带大头、苏觉明和任钰儿、翠花
个税卒越看越韩秀峰越觉得眼熟,见大头从后面挤过来,猛然想起韩秀峰是谁,不禁笑道:“四爷,真是您!五哥,四爷真不是外人!”
“你认得韩老爷?”税吏将信将疑。
“认得,重庆会馆韩四爷,当年富爷没银子补缺,就是四爷做主盘下富爷那个破烂院子,帮富爷凑银子!”
“这点小事都忘,没想到你们还记着。”韩秀峰走过去拍拍税卒肩膀,旋即回头给苏觉明使个眼色,苏觉明猛然缓过神,急忙从褡裢里取出早准备好门包。
“点心意,哥儿几个全有,别跟客气,谁要是跟客气,就是不把当自个儿人。”韩秀峰接过叠门包边分发,边笑道:“进城规矩懂,怎也不能让哥儿几个为难,只是原本在松江府同知任上干好好,结果稀里糊涂得罪小人,被弹劾,被夺职。现而今是有品无职,这进城税不晓得该怎交。”
人先住下,崇文门税吏竟带着几个税卒不晓得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
“这位爷,您这是打哪儿来,准备往哪儿去?”税吏夹着账本边问边示意几个税卒搜检刚从大车上卸下行李。
韩秀峰哪里敢让他们翻,笑看着他们道:“本官是奉命回京。”
税吏愣愣,连忙把账本顺手交给身边税卒,先躬身作揖,旋即拱手道:“敢问爷尊姓,官居几品,身居何职?”
在京城那年多不是白呆,韩秀峰笑看着他们道:“免贵姓韩,你们不记得,可记得你们。要是没记错,你们几位曾在富贵手下当过差吧?”
“四爷,您这说搞得们都……都不好意思。要不这样,您看着给,给多少都成。”
“不行不行,切得按规矩来,不能让你们交不差。”
“四爷,您这不是打们脸吗?”
“码归码,你们也不容易。”韩秀峰走到苏觉明身边,从褡裢里翻出四锭银子,回头道:“估摸着像这样交两百两应该差不多吧,要是不够尽管开口。总之,不能因为这点事让你们丢饭碗。”
“够够,四爷,两百两足够,给您开票。”
“韩老爷,你认得富爷?”
“不光认得富贵,也认得钱三,认识张老六,话说钱三和张老六现而今在哪儿当差?”
税吏乐,回头看看几个手下,又问道:“韩老爷,您既然认得富爷,那您晓不晓得富爷现而今在哪儿高就?”
韩秀峰掸掸身上灰尘,笑道:“他现在是扬州关帮办委员,他小舅子景华你们定认得,景华混得比他好,都已经做上都司,年前们还起吃过酒。”
“韩老爷,您连景华都认得,真是大水冲龙王庙,家人不识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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