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话音刚落,黄钟音和吉云飞绕过照壁走到门口,笑看着他道:“这是没外人,但这儿有御史!”
“黄老爷,吉老爷……”
“打住!”不等韩秀峰说完,吉云飞便脸色正:“志行,金莆没跟你开玩笑!古人云:不学礼无以立。要是个个像你这样乱喊,何以辨贵贱、明亲疏、别父子、识远近、知上下?何况你既出仕为官就得谨守朝廷礼法,从今往后在外人跟前按品级高低、官职大小相见,没外人们以兄弟相称。”
韩秀峰苦着脸道:“吉老爷,这哪成!且不说您几位都是身份尊贵翰林老爷,就算不是也不能没大没小。”
“像你这喊才是没大没小呢。”黄钟音不无好奇地看苏觉明和任钰儿眼,走上前问:“志行,你就这直接进城,直接回会馆?”
“有人吗,开门啊,小山东,温掌柜,们回来!”
看到会馆,大头像是看到家,竟跳下车飞奔过去叫门。回到自己手翻建会馆,韩秀峰也感慨万千,钻出马车笑道:“轻点,咋咋呼呼,把门砸坏你赔?”
“四哥,是怕他们听不见。”
大头刚回过头,里面就传来小山东大呼小叫声:“来啦来啦,大头哥,这就开门!吉老爷,敖老爷,韩老爷回来!”
沉重大门吱呀声从里头拉开,见着不但长高也比之前壮小山东,大头竟激动跟以前在会馆打闹时样将小山东把叉起,叉得老高:“你龟儿子咋守门,咋到这会儿才开门?”
“是啊,”韩秀峰以为黄钟音是怪他没差人先给会馆送个信,急忙拱手道:“黄老爷,不怕您笑话,想到能回会馆,能赶在正月里给您几位拜个晚年,是归心似箭,这路是紧赶慢赶。”
黄钟音追问道:“没去景运门递请安折?”
“没去,”韩秀峰越想越糊涂,苦着脸道:“黄老爷,是奉吏部之命回京,又不是奉旨回京。再说只是个正五品同知,还是刚被查办过,哪有资格递请安折乞求觐见?”
“你是刚被交部议处不久,不过那算是被议处吗?降级调任永安河道衙门,这分明是议叙!”黄钟音恨铁不成钢地瞪他眼,接着道:“皇上没下旨你就不递请安折?何况你之前从五品顶带和两淮运副从哪儿来?”
韩秀峰挠着脖子道:“……,郭大人好像帮上
“大头哥,在里头烧茶,没听见。”小山东边挣扎着,边朝韩秀峰喊道:“四爷,您可算回来。今儿大早喜鹊儿就叽叽喳喳叫,还寻思着除您回来还能有啥喜事,没想到您真回来!”
“是吗?”韩秀峰笑笑,跳下马车正准备让大头把小山东放下,个熟悉面孔突然出现在眼前,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敖老爷吉祥,秀峰回来晚,只能给您拜个晚年!”
“别别别,可不敢受此大礼。”敖彤臣跨过门槛把将他扶住,边上下打量着边调侃道:“志行,你可别害!你都已经是正五品同知老爷,敖彤臣才从七品,天底下哪有正五品给从七品行礼道理,要是被御史言官晓得,定会被他们参上本。”
“敖老爷,这个正五品跟您从七品能比吗?再说这儿又没外人,御史言官怎会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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