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话,秀峰有落脚地方,秀峰打算住重庆会馆。”
“差点忘,你是巴县人。”
见彭蕴章端起茶杯,韩秀峰连忙站起身,但没急着告退,而是小心翼翼地说:“彭大人,还有件事秀峰刚才忘禀报。”
“何事?”
“您刚才说秀峰应该猜到您为何保举秀峰调任永定河道衙门,其实秀峰没猜到,不过许大人说十有八九是,于是在动身时凑点银子,管上海租界洋行买四十几杆自来火鸟枪。”
也会咬着牙坚守。”
“好,本官要就是你这句话。”
“彭大人,秀峰还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
韩秀峰苦着脸道:“据秀峰所知,永定河道几营兵其实就是帮疏浚筑堤苦力,到底满不满员都两说。指望那些苦力去打仗,秀峰就算使尽浑身解数也打不赢!”
彭蕴章心想这才是个会打仗能打仗,不禁问道:“枪呢?”
“全在城外客栈,秀峰让随行乡勇在客栈看着,他们全是随秀峰跟私枭拼过命、全是随秀峰跟长毛打过仗,也全是郭沛霖郭大人命秀峰复建盐捕营时校拔武官,其中有个千总、两个把总、四个外委千总、八个额外外委。”
彭蕴章没想到韩秀峰不但带来四十多杆洋枪还带来十几个悍将,对能不能把河营编练成精锐之师更有信心,沉吟道:“你既然都把他们带来就不用让他们再回去,反正河营接下来要空出好多缺,就让他们在河营当差。至于你垫银子购置那些洋枪,回头找吴道台报销。”
“所以到任之后得赶紧招兵练兵,粮饷由直隶粮道支应,不够新任永定河道吴廷栋会想办法筹措,工部也会腾挪支应些。至于原来那些都司、守备、千总、把总等武官,能用则用,不堪大用不用。”
“要是遇上刁*耍滑呢?”生怕彭蕴章不晓得绿营德行,韩秀峰又愁眉苦脸地说:“彭大人,说您或许不信,有些武官全靠吃兵血过日子,甚至把兵勇当家奴使,秀峰担心他们会……”
不等韩秀峰说完,彭蕴章便冷冷道:“这些无需你担心,他们敢不听你,难不成还敢不听吴廷栋。谁要是胆敢抗命,你尽管跟吴道台禀报。何况这次分发去永定河道衙门不只是你韩志行,也不只是几个文官,样有武官。”
“原来彭大人早想到,那秀峰就没什好担心。”
“你只要心意练兵,”彭蕴章在军机处忙活天也乏,正准备端茶送客,想想又问道:“志行,你刚到京城,有没有找到落脚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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