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没见过大风大浪
*员，还真不
定敢接这差事。但韩秀峰不但跟太平军交过手，而且经历过会党作乱，暗想林凤祥和李开芳真要是突破重围杀到京城，谁还会顾得他这个正五品同知，立马起身道：“彭大人，真要是有战事，秀峰不敢打保票能不能守住永定河，但秀峰绝不会望风而逃，哪怕只剩下兵卒
“那万福桥战你是怎
打赢？”
“禀大人，下官虽不会练兵，也不会打仗，但下官明白既然想让勇壮们效命，就不能克扣勇壮粮饷道理。再就是兵熊熊个，将熊熊窝，身为营官就得身先士卒以身作则，要是连营官都贪生怕死，手下兵勇又怎会奋勇杀敌。”
彭蕴章愣住
，沉默良久才追问道：“还有吗？”
韩秀峰定定心神，接着道：“还有就是言出必行，赏罚分明。”
“听起来似乎与兵法无干，可能做到这些实属不易，要是
大清文武*员个个都能做到，发匪捻匪何愁不平！”
本官跟许大人虽是同年，但无论本官以前在军机章京上行走，还是现而今在军机处行走，他从未求本官帮过什忙，打听过什事。没曾想他竟为你来求本官，甚至差家人千里迢迢送来份书信。”
“下官差事没办好，许大人还如此待下官，下官惭愧……”
“过去都过去，何况江海关差事没办好，不能全归罪你，本官只看今后。”
韩秀峰很想说请大人放心，但永定河道衙门官没那好做，也就不敢打那个保票夸那个海口，正不晓得该如何回话，彭蕴章突然问：“你看过哪些兵书？”
韩秀峰又被问住，暗想《孙子兵法》倒是翻过，只是不懂其精髓。最熟悉当属《三国演义》，不但看过好几遍，而且听说书先生说过好多遍，不过那算兵书吗？魏源大作倒是认真研读过，可刚因为跟洋人打交道事被弹劾查办过，现在是提都不能提。
“大人，下官……”
“能看得出你是个实诚人，据说你是段倬云内侄，跟你姑父向交好，就托大喊你声志行。”
“大人抬举，秀峰惭愧。”
“志行，你率千乡勇坚守廖家沟，阵斩四百多发匪，保住整个通泰，所以无需惭愧，应该惭愧是那些深受皇恩却望风而逃贪生怕死之辈！”彭蕴章深吸口气，紧盯着韩秀峰接着道：“想必你也猜到本官为何会保举你调任永定河南岸同知，你既然来就跟你说个明白，让你做永定河南岸同知就是让你来领兵。
到任之后别事不用你管，也不用为粮饷发愁，给本官心意练兵，真要是有战事，就给本官像坚守廖家沟样守住永定河，绝不能让贼匪渡河北上进逼京城。要是让贼匪过河，休怪本官不留情面让你提头来见！”
想到堂堂工部尚书、军机大臣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着，可不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二三四事，只能硬着头皮道：“禀大人，下官没念过几本兵书，也不会练兵，更不会打仗。”
彭蕴章本以为他会滔滔不绝说得天花乱坠，怎也没想到他竟会这说，禁不住问：“既然不会练兵也不会打仗，那万福桥大捷怎回事，难不成是谎报军功？”
“下官不敢。”
“什不敢？”
“借下官十个胆子也不敢谎报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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