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啥谢,同乡不就应该相互帮衬吗?”黄钟音示意他坐下,随即话锋转:“向帅虽总揽江南军务,但终究是武官,而且从他差人送来几封信上看,江南大营不但粮饷吃紧,连兵力都吃紧。能不能保住苏松太等东南财赋之地都力不从心,皇上还三天两头下旨命他攻城。
倬云兄倒是前途无量,可他对仕途竟心灰意冷,前些天托人捎来封信,在信里说他打算告病;刘存厚看似前途无量,甚至以文职搏个巴图鲁勇号,但天底下哪有常胜将军,打胜仗皇上不吝赏赐,要是打败仗呢,何况他虽是文官走却是武官路子。想来想去这多同乡中,现而今们只能指望你。”
“永洸兄,您抬举,样是捐纳出身,这次调永定河道样是练兵,跟刘存厚有啥两样?”
“不样,”不等黄钟音开口,敖彤臣就脸色正:“志行,你虽是捐纳出身,但你之前去泰州署理巡检是吏部掣选,现而今调永定河道也是吏部选任。不像薛焕刘存厚,名不正言不顺。”
吉云飞深以为然,禁不住补充道:“至于同样是练兵,也得看看这兵练出来是做啥。他们练兵领兵是剿匪平乱,你练兵领兵是拱卫京畿,在皇上心中谁轻谁重可想而知!”
真是白干。”
大内侍卫听起来风光,其实只是表面上看着光鲜。事实上不但官俸不高,而且很苦很累,还要守那多规矩。所以除皇上贴身侍卫,其他侍卫个个盼着外放。想到姓彭就算外放也去不永定河道衙门,黄钟音干脆不想,放下茶杯说起正事。
先问见彭大人经过,然后介绍永定河道吴廷栋履历,介绍完之后黄钟音又感叹道:“吴廷栋不但善守,而且为人可圈可点。胜保率部堵截发匪,路过河间,粮饷吃紧,便命手下去让河间知县腾挪支应,河间知县时半会儿筹不到那多粮饷,被逼得要悬梁自尽,要不是家人发现及时,早命呜呼。”
“后来呢?”韩秀峰下意识问。
“后来吴廷栋晓得,就去找胜保理论,胜保见他刚正不阿,不但没怪罪还保举他署理永定河道。总之,在知府任上他能为下面人仗义执言,所以在永定河道任上也不会亏待手下,能遇着他这样上官真是福分。”
黄钟音接过话茬:“志行,博文和金莆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永洸兄,听您这说心里就踏实。在泰州时遇着个徐瀛,在上海又遇着个杨能格,真怕再遇上个不好打交道上官。”
“说起上官和同僚,志行,你也算时来运转,到任之后不但有吴廷栋这样上官,还有个打着灯笼也不定能找着同僚。石赞清你应该记得,他曾来会馆吃过酒,他现而今是永定河北岸同知,大前天刚上任,上任前就下榻在们会馆。”
“段大人同年!”
“正是,所以说你小子运气好。”吉云飞笑笑,又抬起胳膊指指书架:“永定河河志和永定河沿岸各州县方志都帮你找来,永定河道衙门各文武*员履历也帮你打探清清楚楚,有空仔细看看。你是去练兵,这些对你不定有用,但也不能无所知。”
韩秀峰没想到同乡竟为他做这多,急忙起身道:“多谢,要不是您几位照应,这官都不晓得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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